乾清宮。
雲裳輕的眼底一片驚恐,不敢置信地看著沈璃。
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她不是死了嗎?
沈璃笑看著她,解釋道:“娘娘和張大人一樣,認錯了人,我不是皇後,我叫沈璃。”
帝頡扭頭看著雲裳輕蒼白的臉色,冷淡道:“聽見了嗎?”
“是,臣妾聽見了。”
雲裳輕回過神連忙道。
她還是不敢相信,天底下怎麼會有長得一模一樣之人?
可司徒珝之死,她親眼所見,絕不可能錯。
她不知道是怎麼走出乾清宮的,感覺一出去,她全身都在發顫。
這個沈璃不管是何方神聖,她絕不可活!
雲裳輕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對身邊的貼身侍女芝蘭道:“想辦法一不做二不休。”
芝蘭早已輕車熟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娘娘盡管交給奴婢,放寬心!”
……
夜色微涼。
帝頡一直陪伴在沈璃的前後,這時有太監稟報說小皇子突然咳嗽不止。
“阿璃,你好生待在殿裏,朕去去就回。”
沈璃重重地點頭,看著他離開。
帝頡離開後沒多久,雲裳輕的貼身侍婢芝蘭帶著兩個宮婢過來。
“沈姑娘,陛下讓你去綺春閣一趟。”
沈璃疑惑地看著她:“可陛下讓我在這兒等他。”
芝蘭不耐煩:“陛下改注意了,快走。”
“是。”
沈璃規矩地跟著三人出去。
芝蘭走在最前麵,眼看就要到禦花園,她朝著身後兩個宮女遞過眼色。
宮女秒懂,等到沈璃路過禦花園的池塘之時,齊力朝著她的後背推了上去!
……
翌日清晨。
雲裳輕喝著茶:“芝蘭這丫頭,怎得還沒回來?”
她昨晚好不容易把帝頡騙了出來,可不能功虧一簣。
就在這時候,有太監連跪帶爬得跑上來。
“娘娘,不好了……出人命了……”
雲裳輕嘴角不經意間一揚,麵色卻依舊平靜:“這般慌張成何體統?哪裏出了人命?”
太監聽後全身哆嗦著:“禦花園,荷池裏。”
“扶本宮起來,本宮要去看。”
隻要是長了一張司徒珝的臉,就是她雲裳輕的敵人。
這沈璃死了,她怎能不看?
雲裳輕一路過去,看著四周圍滿了宮人,冷聲嗬斥:“都在作甚?”
宮人們瞧見雲裳輕,麵色更加蒼白,她們一個個後退,跪在地上,全身都在發師師zl抖著。
雲裳輕漂亮的眼眸看向地上的屍體,瞳仁忽然一緊,心底更是驚悚一片。
死的人不是沈璃,而是她的貼身侍婢芝蘭。
芝蘭不知是死了,而且死相極其慘烈。
她七竅流血,張大的嘴裏空蕩一片,顯然是被人給扒了舌頭。
“蕙賢皇後前來索命了……”不遠處同芝蘭一起去殺害沈璃的宮女,披頭散發,像是瘋了一樣重複著一句話。
蕙賢皇後前來索命……
周圍的人感覺周身驟涼,她們有的人還記得,當初司徒珝的貼身侍婢小蝶,便是被屈打成招,割掉了舌頭……
如今芝蘭和小蝶的死相一模一樣,可不就是司徒珝來複仇了嗎?
真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雲裳輕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心底滿是慌亂,不可能,這個世上怎會有鬼?
“來人,將這兩個瘋奴才就地處斬!”
既然沒有殺成沈璃,那麼她們就不能活著,畢竟她們已經瘋了,說不準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