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走後,傅璟鈺匆匆下來。
“她走了?”
“走了。”
傅璟鈺眼底一暗,手觸碰到一藥材,看名字叫當歸。
當歸……
他心中異常苦澀,不知與何人說。
他與司徒珝從前是青梅竹馬,奈何竹馬有情,青梅無意。
傅璟鈺對於司徒珝的喜歡,一開始青澀懵懂,過後炙熱,到如今已然是刻在了心上。
四伯這時歎息道:“師傅說這情毒最難解。”
……
沈璃從藥店離開後,便去了司徒府。
她看著往日繁榮一片的府宅,如今一片凋零。
推開大門走進去,裏麵還殘留著血跡。
一夜屠殺,她司徒家八十條性命就這麼沒了……
“爹爹,阿珝好想你。”
一想到父親臨死前蒼老的身影,她不由淚如雨下。
老父的聲音猶如耳畔,他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
“我兒阿珝,爹爹來救你了。”
沈璃一步步踏入府宅,十多年了,她自從嫁給帝頡,便很少回來。
看著府宅裏的一切,沈璃的腦海一陣陣地劇痛。
她再也忍不住跪在了地上:“爹爹,阿珝好想你。”
“爹爹,阿珝以後定不會信天下任何人,以前欺負阿珝的,阿珝一定千倍還之!”
晚上。
帝頡和沈璃一起回宮,一路上坐著馬車,他緊緊地抱著她,靠在她的肩膀上。
“璃兒,朕怕自己時日無多了。”
他聲音很平淡。
“陛下切莫亂說,今日臣妾又去找了神醫的徒弟,他給您換了丹藥,定能保您無恙。”
帝頡狹長的眼眸有些黯淡無光,他抱緊了沈璃:“又要吃藥嗎?”
沈璃冷淡地會抱著他:“陛下,不吃藥您的身體怎麼會好?”
帝頡什麼也沒說,他就這麼靜靜地依偎著沈璃。
兩人剛進宮,忽然雲裳輕身邊的宮女匆匆趕來。
“陛下,不好了。”
帝頡疲憊地看著她:“何事?”
“貴妃娘娘她……”
“貴妃她怎麼了?”帝頡皺眉道。
宮女不敢開口。
沈璃見狀:“陛下,我們還是自己去看看貴妃姐姐吧。”
“好。”
帝頡點頭。
一路顛簸到綺春閣。
帝頡隻看綺春閣內亮著燈,他和沈璃剛走進去,就看外麵的宮女一臉慌張。
宮女還沒出聲,沈璃叫人將其捂住了嘴。
這時,他們都聽見殿內奇怪的男女之音。
帝頡隻覺全身的血液上湧,他強撐著身子,一腳將門踹開。
寢殿內的男女忽然聽了下來,雲裳輕看到帝頡的臉,整個人從床上直接摔了下來。
“陛下,陛下你聽臣妾解釋呀!”
軟榻上,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也跪在了地上,全身都在顫抖著。
雲裳輕看著那男子,隻覺渾身燥熱難耐,強忍著不讓自己撲過去。
帝頡看著兩人,一口灼熱再也忍不住從口中噴出,鮮血染紅了大殿。
“陛下,您沒事吧?”沈璃連忙將其扶助。
帝頡噬人的眸光盯著男子,指著他道:“朕要將他千刀萬剮,至於雲裳輕即刻打入大牢。”
“陛下,雲裳輕做如此汙穢之事,不宜宣揚,還是讓臣妾審理她吧!”沈璃說道。
“好……”
雲裳輕聽後想要追帝頡,卻被身後的男子抱住。
帝頡再也忍不住兩眼一黑暈厥了過去。
沈璃看著這一切,對太監道:“送皇上回寢殿,詔太醫診治。”
等太監送走了帝頡。
沈璃走進寢殿,看著不知羞恥的兩人,命人將他們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