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時非沒出聲,但殺人的目光越來越盛,直到他抬眼看向肖水清。
肖水清心裏一哆嗦,大叫道:“我不負責替你殺人的!”
做老媽子他認了,可他沒有做殺手的義務。
吳時非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手裏的資/料被撕成碎片,揚在車裏。
“你別亂扔啊,很難清理的。”肖水清頭疼。
“他們現在人在哪裏?”吳時非問。
“他們剛結完婚,當然是去度蜜月了。不是吧?你該不會真想……”肖水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忙勸道:“你可別亂來啊,他們跟嫂子可是有親屬關係。你要是真動了他們,恐怕嫂子也不會饒了你。”
“現在是法製社會,我不會動刀動槍。”吳時非冷笑。
肖水清忽然遍體生寒,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你想幹嘛?”
“生活優越,看不起人,踐踏他人尊嚴,做錯了事情更沒有絲毫的歉意,既然他們這麼喜歡高高在上,那我就讓他們一無所有!”吳時非的目光淩空一切,與蘇沫晴平常看到的溫柔判若兩人。
“哥,你這次來真的?”肖水清終於意識到吳時非地認真了。
多少年了?他沒有從吳時非身上看到憤怒,除了欺負他時比較刻薄外,吳時非從來都是一張笑臉,和煦的如同初升的太陽,溫溫暖暖的,和善又無害。
“這件事你去做,做的隱秘些,東西要一點點失去才會無知無覺,等到他們醒悟時,才會驚覺,一切都來不及了。”吳時非嘴角的冷意不散。
“又是我?”肖水清覺得自己真是苦命。
“沫沫臉上一直有笑容,我以為隻有幸福的人才會經常笑,可我不知道在她笑的後麵竟然隱藏了那麼多悲慘的過去。親生父親不詳,從小被人欺負,平凡被人看不起,出色被人嫉妒,從來不招惹是非,是非卻一直跟隨,明明不是她的錯,卻要替別人受過……”吳時非滿眼心疼。
“別說了,我做。”肖水清認命。
這麼多年了,他怎麼還想不明白呢?跟吳時非鬥,他什麼時候占過上風?
吳時非回到病房的時候臉上帶著笑,似乎剛才在車上那個冷峻的人完全不是他。
“剛剛那個是肖水清……”吳時非想要跟蘇沫晴介紹肖水清。
“是你同事吧?我之前見過。他來找你是催你上班吧?你昨天又沒上班,總這樣同事會有意見的。”蘇沫晴搶著說話,她看看時間又道:“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你們開工的時候,我這兒也沒有什麼事兒,液體也快輸完了,不如你先去工作吧,等你工作完再過來。”
“沫沫……”吳時非注意到蘇沫晴的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敢正眼看他。
莫不是……
吳時非嘴角蕩起一抹微笑,湊到她跟前:“害羞了?”
“誰……誰害羞了?”蘇沫晴有一絲不自在,眼神更不敢看吳時非。
平常他們偶爾也會有些小親密,拉拉手,摟摟抱抱,親親額頭,可從來沒像剛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