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哭笑不得,可又不敢說啥。他已經感覺,自己就像是戰場中心的導火索,說錯一句話,身邊兩團炸彈就得爆炸。那時候,他可就是粉身碎骨了。
兩個女人爭來爭去,最終雲舒玉把李虎的衣服脫下放一邊。
張玲心裏生氣,暗道:“虎子的衣服要你脫了?死妮子!”
雲舒玉幫李虎擦完汗,又轉頭看著張玲:“玲姐,你可別在意啊,我就是怕他熱著。”
說完,又看到李虎襯衫上有一點飯漬,趕緊拿絲巾輕輕幫他擷去,並笑道:“這麼大的人了,吃東西還老要掛衣服,你啊,都是老總了,在外頭可要注意形象。”
李虎一臉黑線,這兩個女人,哪是吃飯,簡直是吃人啊。他越來越覺得不舒服,趕緊大口吃完,早點分開她倆是上策。
飯吃的差不多時,張玲去上洗手間,雲舒玉也過去了,兩個女人在洗手間相遇。
洗手的時候,雲舒玉發現先來的張玲居然沒走,就在洗手台等著她。
“玲姐,還沒出去啊?”雲舒玉衝她笑了笑。
“是呀,讓他個死鬼在外麵消停消停。”張玲故意用很親昵的語氣。
這刺激了雲舒玉。
她一邊撥弄頭發,一邊道:“玲姐,其實李虎到底喜歡誰,你心裏清楚的。”
張玲撇嘴:“我當然知道。”
“是麼?我想你知道,你和李虎是不可能的,他終有一日要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你覺得他的老婆,會接受你的存在麼?”雲舒玉看著鏡子裏的張玲。
張玲眼睛裏閃過一絲黯然,雲舒玉所說的,她又何嚐不知?但是此時她已被心頭的醋意衝昏頭,竟然才發現,自己以前想的不計較名份是多麼的可笑。
難以想象,以後李虎娶了媳婦,她還怎麼活下去?
雲舒玉看到張玲眼神中的那種哀傷,心不由得軟了。
她歎口氣,苦口婆心道:“玲姐,我剛才的話不中聽,但的確是為你好。李虎是個小夥子,又是家裏的獨生子,現在事業做這麼大,他的家人不可能接受你的。”
張玲渾渾噩噩點點頭,想起之前,李根柱和劉翠芬發現她和李虎之間曖昧,從此之後,在村裏見到她就沒再有好臉色了。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對你對他都好。”雲舒玉見她麵色有變,以為她內心鬆動,便趁機加把勁。
“嗬嗬,雲總,我知道你說的都對,也知道你跟李虎很般配。但是,我也愛著他咧。是,我是農村女人,還是個寡婦。可是誰說寡婦不能再愛了?”張玲忽然麵色堅毅,眼神也很堅定,倒是讓雲舒玉愣了一下。
“這些日子,沒有虎子,我們娘幾個日子不知道會有多慘,村裏的惡漢,不知道會怎麼欺負我們。一步一步,我看中虎子的心,是心啊!我願意為他,從桃山的仙人椅子上跳下去,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這一刻,雲舒玉深刻的體會到,原來張玲對李虎的感情居然這麼深。
雲舒玉沒有再打擊她,卻依舊認為他們不可能:“好吧,既然大家都愛著李虎,我們就來一場公平競爭。”
張玲擦擦眼淚,點頭:“好,公平競爭。”
從這一晚開始,張玲對李虎的的心態徹底變化了。以前她是不敢幻想和別人爭李虎,但早上看到女兒對虎子爸爸的那份深情厚愛,再加上被雲舒玉刺激,她看清了內心,發覺自己真的離不開李虎。
而雲舒玉也是,更加堅定了要得到這個男人的心思。
當她倆出來時,李虎隱約感覺有什麼事發生了,可他又看不透,隻好摸著後腦勺憨笑:“你倆都去了十多分鍾了,在幹嘛呢?我結賬了,走吧。”
“說好我付錢嗎。”雲舒玉上前,很自然而然地挽住李虎的胳膊。
“雲姐說笑了,誰付不一樣呢。”李虎道。
張玲不甘示弱,上前挽著李虎的另一隻胳膊,昂首挺胸走出餐廳。
這一晚無事,第二天,三人早早來到會場。
這是一家超豪華酒店的旋轉餐廳,雖說是會議,但是是以酒會的形式進行的。燈光、地毯,一切都讓李虎感覺不適應,跟這些奢華場合相比,他還是更喜歡農村的廣闊天地。
侍應生端著盛滿各種酒的托盤在場中穿梭,而那些穿著考究的老板們,則帶著各自的女伴或者男伴,三五成群小聲交流著。
這大概是李虎第三次參與這麼正式的場合,他迫不得已穿著很合身卻不舒服的西裝,帶著兩個美女進場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當然,這些目光並非為李虎而來,實在是因為這兩位美女太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