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63米:說不定,是因為愛呢? 她的手很涼,被他握在手裏,隨時都會捏碎一般。
她皺眉就要掙脫,“你弄—疼我的手了。”
弄—疼她的手了?
他現在全身上下都覺得疼。
顧南城低頭看著她的臉,粗重的呼吸幾乎要落在她的臉頰上。
就這麼盯了她好半響,晚安幾乎覺得這個男人恨不得能捏死她,卻在下一秒被他反扣住手腕要帶她離開。
在一旁尚未出聲的男人不聲不響的出手搭在顧南城的手臂上,俊美沉著的臉上掛著笑容,“顧先生是吧?”他不溫不火的道,“晚安說你弄—疼她的手了,還有,她不想跟你走。”
那隻手看著沒用很大的力氣,但是卻生生的阻止了他們離去的步伐。
顧南城薄唇勾勒出幾分薄薄的弧度,他終於正眼近距離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溫度低得能淬出冰來,一字一頓的道,“把你的手拿開。”
威廉淡淡的笑,“女人不是靠搶來就能得到的,她不願意。”
晚安隻聽到一聲低低的冷笑,然後手就被鬆開,然後被推到一邊差點撞到車身上,在她反應過來之前,顧南城那一拳就不聲不響的落了下去。
她擰眉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要下去第二拳,想也不想的擋了過去。
她的眼睛裏有嘲笑,配合著夜色的涼,“你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見不得陸笙兒和薄錦墨和好,還見不得我身邊有別的男人,顧南城,你不嫌累嗎?”
“你身邊有別的男人?”他薄唇溢出笑,寒意在初夏的夜晚都要染染的冒出來,幽深的眸狹長陰暗,他麵無表情地道,“你這是在承認,這個有婦之夫是你現在身邊的男人?”
威廉看他一眼,又看了眼晚安,麵色淡然沒有出聲。
她涼淡的笑,“你用什麼資格跟身份來質問我的?”
什麼身份和資格。
顧南城覺得自己真的恨不得能捏死眼前的女人,胸口那抹原本隻是幽藍火焰不知道什麼時候燃燒成熊熊的烈火,灼燒著他整片胸膛。
灼痛感遍布所有的神經末梢。
“她最近……”將所有的翻騰的怒意和那股綿延不斷的痛楚壓下去,他低頭啞聲道,“她最近出的事情太多,如果我不管了——”
“你不管她她會死的話,那就你守著她,”女人眼睛不眨的道,“這個責任太重了,我擔不起你也不要擱到我的肩膀上來了。”
晚安看著他俊美而極端壓抑的臉,“反正我沒有你,也不是會死的。”
她的眼淚忽然掉了下來,沒有任何的預防。
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心口一震,沙啞隱忍的嗓音從喉間溢出,“晚安……”
“顧南城……你別再折磨我了,”她的眼睛裏帶著透明的水,但是臉上半點哭泣的樣子都沒有,黑色的長發揚起擋在兩人的中間,讓她的表情被遮掩住了一點,“你跟我結婚的時候放不下她,你說你愛我,你還是放不下她,我的心沒那麼大你明白嗎?不要再拿你那把溫柔的刀子一刀一刀的來割我的神經了,你也不要以為我沒有感覺不會痛行嗎?”
他手上的力道慢慢的鬆開,他麵色微怔,“跟我在一起,讓你這麼痛苦?”
她閉了閉眼睛,清清淡淡的道,“你昨天晚上叫我陪你吃飯,好像很愛我,那個時候我也覺得你很愛我,可是第二天媒體和圈內的各種人都會口口相傳你跟她怎樣怎樣,一桶冷水潑下來,你從來不解釋,我要自我催眠說你隻愛我嗎?”
這世上最傷人的從來不是不愛,不愛隻是一個人的黯然傷神。
是說著愛你的人刀刀紮在你的身上,他渾然不覺。
晚安低眸,把自己的手用力的抽了回來,淡淡的笑,“就這樣吧,別忘了來之前說好的話,顧總。”
她轉了身,兀自的上了車。
顧南城臉色一冷,長腿一抬就要去追她,被威廉不聲不響的擋住。
“我會送她回家,很晚了,你稍微留點心就應該看得出來,她很累,顧先生。”
顧南城冷聲道,“我會送她回去,威廉先生是有有婦之夫,大晚上的送單身女孩回家似乎惹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