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68米:看看是我先死心,還是我(1 / 2)

坑深368米:看看是我先死心,還是我    有些時候,時間越長,她就越是不懂,他這樣死死的揪著這樣一份不算感情的感情,一個女人,到底圖的是什麼。

晚安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望著他,褪下偽裝,也不顯得冷漠,隻是輕笑著道,“這樣一個我你強行留在身邊,有什麼意思呢?顧南城,我早已經不是五年前你在左曄的別墅外遇到的那個慕晚安了。”

她如此的模樣,竟像個苦口婆心的勸導者。

像個局外人。

清清淡淡,事不關己,又堅決地不留餘地。

他看著她,波瀾不驚,“我知道,不明白的是你。”

晚安失笑,“是,我不明白,所以我不陪了。”

顧南城看著她,他是這樣英俊的一個男人,哪怕穿著沒什麼形的病服,也半點不損他的模樣,仍是一身貴公子的氣度。

他唇畔噙著極淡的笑,“不,你不明白,所以你才覺得你能離開我。”

晚安看著他似沉寂又似炙熱的眼神,回以同樣的輕笑,“我為什麼不能?”

男人低低徐徐的開腔,隱著不明顯的虛弱,嗓音低得宛如是在耳語,“這兩天我在等你過來,錦墨說要把你銬在我的床頭……其實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他端詳著女人臉上的神色,溫溫的笑著,似蠱惑,又帶著一種波濤洶湧前的平靜,低而啞,“你不來,我很失望。”

這句話原本是埋怨繾綣的,可由他說出來又顯得輕描淡寫。

晚安看他麵上淡淡的笑,心尖溢出某種混合的情緒,又聽他低笑,“晚安,你在我身邊有這麼沒心沒肺,可是怎麼辦呢,我還是覺得,跟你不在的這四年裏相比,我還是要綁著不愛我又沒心沒肺的你,哪怕我出車禍,你也不來陪我。”

他擁有過她,失去過她,然後再不算擁有的霸占著她。

晚安看著他臉上覆蓋著的那一層薄薄的笑。

輕薄而沉靜,帶著某種心如死灰般的執拗。

她一下就站了起來,長發淩亂的披散開,咬唇朝他笑開,“顧南城,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愛著這樣一個我,又委屈又情深?”

“沒,”她眉眼間的情緒尖銳,而他神色愈發的閑適,瞳眸深深的瞧著她,從容的道,“對你而言,我隻是一個強占你的惡霸,這點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他是惡霸,他就這麼坦坦蕩蕩的承認,他就是惡霸。

他留她在身邊,不是什麼情深摯愛,就隻因為他要她,他非要她。

因為她不能同惡霸講道理,他不會講道理。

晚安的手搭在椅子上,長發下的臉蛋唯剩冷豔,“顧南城,不管我是接近你,還是曾經答應嫁給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留下來。”

他微微的淡笑,“我知道。”

“如果你不是gk總裁,如果你不是陸笙兒心目中永遠不會傷害她的男人,我不會選擇你,我可以像爬上你的床一樣上任何男人的——”

顧南城的嗓音終於變得冷漠決斷,直接掐斷她的話,沉沉粗啞,“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生氣了。

終於生氣了。

她慢慢的舒緩著氣息,笑著看他,“你要不要試試看,我能不能?”

顧南城看著她的笑臉,溫溫漠漠的道,“總要讓你死了離開我的心才行。”

晚安往後退了兩步,輕言輕語回他,“看看是我先死心,還是你。”

她離開病房,反手就把門帶上了,然後閉著眼睛麵無表情的靠在走廊的牆壁上。

垂著頭,長發遮掩住麵容。

有高跟鞋的腳步聲停在她的麵前,晚安抬頭。

站在她麵前的是韓梨,正微微笑著看她,似乎是捕捉到了她的狼狽。

晚安很快的調整表情,“他還醒著,你進去吧,我……”

韓梨是精神科醫生,她自然是能比旁人看到更深的地方,尤其是女人了解女人。

晚安扶額,笑了笑,“韓小姐又有話想跟我說?”

“慕小姐,你想走,因為再不走就要輸了,是不是?”

晚安咀嚼著這個字眼,“輸?”

“輸給顧總啊,從你決定分手離開放棄開始,就已經輸了一半了,就像是一座城池,慕小姐已經準備棄城而逃……可他偏偏要把你鎖死在這座城池中,不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