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46米:他就像是自己的女人被染指了,想殺人! 盛綰綰衝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嗓音嘶啞,“沒事,隻喝了一兩口。”
薄錦墨站直了身體,低頭把襯衫上的袖扣撤了下來,眼鏡摘下,一起擱在一旁的桌麵上,然後又把胸前的扣子也跟著解開了兩顆,讓原本合身白色襯衫寬鬆了點的。
晚安不知道他這是想幹什麼,隻聽他眼睛動都沒動的道,“替我看好她。”
等他側首看向地上被保鏢扶起的男人,菲薄的唇上彌漫出一層似笑非笑的嘲弄弧度,然後抬腳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沈丁正準備起身,由男人的身形投下的陰影就落了下來,將他的視線籠罩住,投下一片暗,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莫名一慌,“薄錦墨,你想幹什麼?”
黑色的西褲下是同色係的手工皮鞋,一絲不苟得看不到任何的塵埃,站著的男人垂首看著他,唇側掀起似有似無的弧度,“很多時候,我都不喜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他語調淡得像聊天一般,沒了眼鏡五官顯得更加的立體,“但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這樣對她,你……”
一個音節仿佛被他玩味的咀嚼著,笑了下,“你打了她幾個巴掌?想給她灌什麼,嗯?”
跟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還有他徒然抬起又徒然踩下的穿著皮鞋的腳,準確無誤的落在小腿中間的骨頭上——
“啊!”男人的皮鞋本就硬,何況薄錦墨用的都是巧力,沈丁臉上的血色一下都褪了下去,條件反射的想收回來,卻被他踩著不能動,“薄錦墨,你不過是盛家養的一條狗,你要是傷了我,老子讓你下半輩子在牢裏過……啊!”
他唇上噙著淡淡的笑,眼神暗如鬼魅,“我是盛家養的狗……那你麵前傷了我的主人,是條狗就更不能放過你了,是不是?”
盛綰綰原本以為他隻是要過去教訓那人渣幾下,正低頭喝著晚安給她找過來的水,手因為受到驚嚇仍是冰涼的。
突然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指尖慢慢的握著杯身,咬著唇,有些茫然。
他的語調輕描淡寫,以至於讓她覺得恍惚隻是錯覺。
薄錦墨忽然俯下身,一把提起沈丁的衣領,然後一拳狠狠的揍了下去,連著揍了兩拳,周圍的保鏢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
“綰綰,”晚安緊緊抓住她的衣袖,“你們家其他保鏢沒來嗎?”
盛綰綰如夢初醒一般,連忙摸索著自己的手機,身上已經沒有了,晚安蹲下身,在地上找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了。
等她再站起來時,卻發現綰綰看向薄錦墨的方向,雙眼失神,她愣了愣,也看了過去。
她不過是在地上把手機撿了起來,那男人便恍若變了一個人,十多年來溫沉冷漠,現在看上去,簡直像個令人心悸的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極致的血腥和暴力。
那些過往被眼鏡掩飾,被襯衫包裹的野性和血性在這一刻全都釋放了出來,連發梢都染上了從皮膚裏滲出來的血色,每一拳落下去都沒有絲毫的手軟和緩衝。
他不像是在教訓人,不像是在揍人,他就像是自己的女人被染指了一般,想殺人!
英俊的側臉溢出屬於男人的強悍和狠勁,像是從身體最深處泄露出來的,在一片片喧鬧的尖叫和明暗交錯的光線裏散發著令人驚心動魄的心悸。
那個瞬間她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綰綰十年的不死心。
等她的腦袋從呆滯中轉過來的時候,沈丁已經染了滿身的血了,他看著薄錦墨,就像是看著一個惡魔,恐懼到極致。
盛綰綰一下起了身,身上男人的風衣落在地上,手裏的玻璃杯也砸得粉碎。
她直接衝了過去,不顧可能會被他的拳勢誤傷,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尖叫道,“夠了,薄錦墨,真的夠了,你會把他殺了的。”
他還是穿著那件白襯衫,拳頭上已經染了妖豔的血,但身上的襯衫仍是白的幹幹淨淨。
薄錦墨止住了動作,回頭低眸看她。
她還在顫抖,甚至顫抖得比剛才還要厲害。
視線落在她光潔的裸露的肩膀上,抬起眸,瞥了眼掉在地上的衣服和晚安,“慕晚安,把衣服拿過來,我叫你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