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喜歡這白色鬱金香的她認識的也就隻有江以萱一個人。
唐寧望著這一束花看得出神,當初在厲景堯公寓的時候她也喜歡擺弄一些花花草草,厲景堯的公寓風格很冷清,她希望家裏能夠多一些生氣,可是她幾年如一日的付出,厲景堯似乎從來都不曾注意過。
果然愛與不愛的差別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因為她見過厲景堯眼睛裏滿眼都是溫柔的笑意,看向江以萱時的模樣,所以她心裏十分清楚,厲景堯不愛她。
厲景堯雖然忙著手頭上的事情,眼角的餘光還是一直注意著唐寧的舉動,見她對著桌子上的鬱金香看了許久,不由出聲說道。
“你喜歡鬱金香?”
唐寧察覺到自己失神,又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隻是卻並沒有回答厲景堯的問題,“這束花放在你的辦公室裏很合場景。”
厲景堯的語氣就像是說今天的天氣一般隨意,“喜歡就帶回去吧。”
唐寧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五年,他卻從來都不知道她最喜歡的花是什麼。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厲景堯,厲景堯所有的深情都是給江以萱的,可是他用能這樣毫不在意的把江以萱送給她的花樹,轉手讓給別人。
都說律師是最理智的一個行業,能夠做律師的人也都是理智到極致的人,唐寧心裏有一些疑惑,所以理智的人都是沒有感情的嗎?
或者在厲景堯眼中沒有什麼重要與不重要的區別,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對他可能隻是一束花,對一個女人代表著全心的愛意。
隻是一束花而已,為什麼唐寧要表露出受傷的情緒,厲景堯眉頭寧寧皺了起來,“那又如何。”
“我不喜歡,你自己留著吧。”唐寧語氣忽然冷了下來,重新開始自己的打掃工作。
看著唐寧忽然冷了臉,厲景堯有一些納悶,雖然依舊在盯著電腦,可是餘光卻時不時的看向唐寧。
唐寧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特意在桌前磨蹭了一會兒,可是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絲毫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牆上指針,再過十分鍾就要下班了,她今天還答應了樂樂去接他放學。
唐寧有些為難的看向他整齊一絲不苟的桌子,要不等明天早上提前一點過來收拾?
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寧寧你打掃完了嗎,需不需要我幫……”
程度看到辦公桌後麵坐著的身影,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尷尬的開口說道,“厲律師,您怎麼還在啊。”
“什麼時候我的秘書也開始這麼清閑了。”
厲景堯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讓程度跪了,以前的時候他也沒少‘清閑時光’啊怎麼不見老大關心啊,他總感覺自己像是撞在槍口上了。
“我,我立刻出去做事。”程度也顧不了唐寧,刷的一下開門出去。
唐寧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閉上嘴,麵無表情的擰幹抹布,靠近那個散發冷氣的男人。
她一定要心靜如水,把厲景堯當做一個養眼的石雕,對,就是一座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