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叫住了我,聲音冷得如來自冰窖,“站住。”
我稍頓了一下,但腳步還是沒停,繼續往裏走去,他叫我站住我就站住?憑什麼?
我一天在公司為他做事,累得半死,回來還得受他使喚,憑什麼?
不過方哲要收拾一個人,可從來是不問憑什麼,就憑他是方哲,他要怎樣就得怎樣。
他邁開長腿,大步殺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叫你站住,你聾了嗎?”
他用力還是很猛,弄得我有些疼。
“我上班很累,要回去休息,你瞎了嗎?”
他罵我聾了,我就罵他瞎了。
“是不是真的?”他一把扼住我的咽喉。
我最煩的就是他個霸淩的動作!這是他以前高中時當混子時養成的爛習慣吧,動不動就鎖人喉?
“你放開我,每次你都這樣!”我瞪著他。
他當然沒有那麼聽話,我說讓他放他就放,那他就不是方哲了。
“我問你是不是真的?”方哲冷聲問我。
我也不回答,直接一腳跺在他的腳上,我穿著高跟鞋,他吃痛往後一縮,我趁機擺脫了他的控製。
但他很快就追了一上來,你老鷹控製小雞一樣再次控製住了我,而且下手更重了,這一次弄得我更疼,“竟然敢襲擊我,我問你,是不是真的?”
他的聲音冷漠,但又能聽出其中包含的憤怒。
“什麼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先把我放開,然後再說人話!”我怒道。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這時有人喝道。
方夫人從屋裏出來了,原來她也在。
對了,這個消息方哲都知道了,她又豈會不知道?恐怕今天這晚飯時間,就是他們集團批判我的時間了。
方哲見方夫人出來了,鬆開了手,我整了整衣服,叫了聲夫人。
自從和方哲鬧翻後,我就沒再叫方夫人‘媽媽’了,而是恢複到我以前對她的尊敬。這樣稱呼雖然顯得有些生疏,但感覺不別扭。
“先去洗臉吃飯吧,一會再說。”方夫人冷聲說。
現在方哲不讓我上樓,我隻好在樓下的洗漱,然後換了衣服。
我故意弄得很慢,就是不要和他們一起吃晚飯,但沒想到我慢吞吞地弄好後,發現他們還在等我,這應該是方夫人的意思了,以方哲現在對我的態度,是斷然不會等我的。
正要開始吃,這時又來人了,是方智和王鬆。
好吧,我又自作多情了,看來也不是在等我,是在等方智她們。
方智和王鬆看起來心情都非常的不錯,方智表情尤其愉悅,連眼睛都是笑的。
晚飯開始,又是一桌素菜,隻要有方夫人的宴席,基本上都是素菜,和她混的時間長了,我現在也喜歡吃素菜了,健康還不怕長肉,非常好的選擇。
方夫人心情就沒那麼好了,看得出她眼裏憂色很重,而且有些煩躁,才吃了幾口,她就開始說正題了。
“蘇亞,你停職這件事是怎麼回事?現在都傳遍了,你在搞什麼?”
我還沒說話,王鬆就搶著說了,“她涉嫌受供貨商的賄賂,被董事會發現了,所以停職調查,現在公司都沸騰了,聯席總裁竟然都收受賄賂,簡直可怕,現在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我沒有說話。
方夫人看向我,“你怎麼解釋?”
“二姐夫都說了,我就不想解釋了,清者自清,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等著調查結果就是了。”我淡淡地說。
“那到底你收沒收?”方哲突然發聲,啪的一聲將碗筷拍在桌上。
我也將碗筷拍在桌上,但覺得當著方夫人的麵砸碗不好,我又小心地抬了起來,“我要說我沒收,你們信嗎?”
“傻子才會信你吧?你要是沒收,人家為什麼會舉報你?”這次說話的是方智。
“大姐,你就不要針對我了,這個消息就是你放出去的,你就是想陷害我。”我笑著說。
這下方智急了,“我根本沒參與你們公司的事,我不知情,我怎麼會放這樣的消息?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就對了,你自己也說了,你毫不知情,那你插嘴幹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認定我收了?你一個外人,公司都沒去過,竟然認定我收了,你的依據又是什麼?人家舉報我,我就肯定收了,那我現在說那消息是你散發出來的,那就一定是你嗎?”我冷聲反懟。
方智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來,指著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