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破冰而出(3 / 3)

說道薄戰原本是站在鄧幀這邊的,但是這個孩子沒了,薄止褣懟鄧幀冷漠,薄戰就已經對鄧幀極為不客氣了,甚至給薄戰找了不同的女人。

鄧幀憤怒不已,可是卻沒人在意。

畢竟,在豪門,一個女人的地位,可能就是微乎其微的。她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生育工具,一個合法的生育工具。

比起外麵的女人,她多了一個正房的地位而已。

那種霸道總裁寵著一個女人,無法無天的情節,隻在瑪麗蘇的小說裏存在的,活在豪門的女人不會去看這樣不切實際的小說。

這樣的對比,隻會把自己逼入絕境。

她們要做的是,想法設法的保住自己的位置,不讓外麵的小三小四小五趁虛而入而已。

……

新聞上熱熱鬧鬧的鬧著,我冷眼旁觀的看著,我並沒多大的波瀾起伏。

而在新聞裏,我卻得到了一個更為驚愕的答案。

薄止褣和鄧幀離婚了。

這件事,薄家沒有一個人出名說的,而是鄧幀瘋了一樣對著記者說自己的各種悲慘遭遇,各種不幸。

薄止褣已經被貼上了渣男的標簽。

畢竟,在這樣的事情裏,群眾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加上鄧幀的兒子才剛剛去世,也是大家眾所皆知的事情。

所以,鄧幀這麼一鬧,對薄氏的形象有了巨大的影響。

我知道鄧幀的想法,這是在放手一搏,博最後的機會。薄止褣要和鄧幀離婚,他有千萬種辦法,鄧幀根本沒可能反抗。

既然沒可能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鬧。

鬧的天翻地覆的。

嗬嗬——

我自嘲的笑了笑。

鄧幀鬧有什麼用,薄止褣要真的要做什麼的時候,你就算鬧出人命,她都可以淡定自若的看著你。

不過就是一場笑話而已。

我關了電視,這些事和我何幹。

就在我關電視的瞬間,我的手機忽然跳出了一條短信,上麵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啊,我沒見過的,但是我卻對這些字母覺得再眼熟不過。

我總覺得,這些字母是應該在我的記憶裏的。

上麵沒任何的隻言片語,隻有一個地址的鏈接。

那鏈接,就如同魔鬼一樣的,衝著我招手,我潛意識的知道,這是危險的,我不應該碰觸,但是我的心魔卻怎麼都無法阻止我。

它在勾引我,勾引我碰觸這個鏈接。

最終,我也真的沒忍住,我點開了鏈接,鏈接在意個網頁跳了出來,裏麵隻是一段視頻。

視頻是一段剖腹產的手術,沒頭沒尾的,我開始看的有些莫名。

然後,我的毛骨悚然,我整個人就如同被電擊了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位置上,幾乎是機械而麻木的看完了這個視頻的全部內容。

那是我剖腹產的視頻。

那個女主角不是別人,就是我。

我看著我的孩子被醫生從子宮裏取了出來,甚至連孩子在的哭聲都在那一刻給錄了下來,當然,還有醫生的對話。

我明白了全部的真相。

為什麼【白血病】這三個字對我的衝擊那麼大,因為這三個字就是我的夢魘,我的孩子就是因為鄧幀的兒子等不及了,才提前剖腹出生的。

因為裴釗跌落山崖給我造成了極大的刺激,加上那幾天的逃亡。

最終導致了我兒子的死亡。

那些被塵封的記憶,一下子就已經破冰而出,再一次血淋淋清晰的出現在我的麵前,連遮掩都懶。

甚至,我看見了我的兒子在出生後,明明有了啼哭,但很快就陷入了危險,醫生也隻是搶救了片刻就宣布放棄了。

而後,護士把他裝進了垃圾袋裏,就這麼帶了出去。

他真的死了嗎?難道不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嗎?明明有哭泣聲的,為什麼不搶救。

此刻的我,再清醒不過,因為我知道那時候的我,已經完全沒了意識,是被疼的,我不知道我的孩子什麼情況。

而如今,我卻可以這麼直麵的看見。

不僅僅是如此,就連孩子被丟進焚化爐的畫麵,都殘忍的錄了下來。

這段視頻,就好似蓄意的一樣,蓄意的出現在我麵前,要給我看一樣。

我瘋了,不再是歇斯底裏,而是一種幾乎於麻木的崩潰,我安安靜靜的坐著,把這個視頻來回翻看著。

可能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就隻是在看一段再普通不過的視頻。

但沒人知道,我此刻的麻木不仁裏,是醞釀了多少的風暴。

孩子,角膜,鮮血,尖叫——

我的腦海裏,就隻有這些,最終交疊而後,是那一張張可怖的畫麵。

嗬嗬——

能把我恨入穀底,想讓我在現在已經極為悲涼的情況下再給我狠狠的一刀,那就隻有鄧幀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嗎?

嗬嗬嗬嗬——

我的麵色,漸漸的陰鷙了下來。

許久,我拿其手機,撥打了那個陌生的電話,我的耐心出奇的好,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著,等著鄧幀把電話接起來。

電話接通。

鄧幀沒說話。

我也不等鄧幀開口率先說著:“我要見你。”

手機那頭,還是一片的寂寞,而後是鄧幀的冷笑:“怎麼,看見你兒子是怎麼死的,迫不及待來見我了。黎夏,因為我,我和薄止褣離婚,我怎麼會讓你和薄止褣安然無恙的生活再一起。”

“你在哪裏。”我隻再繼續重複我的問題。

“我不會放過你和薄止褣的。嗬嗬嗬——”鄧幀在笑,很放肆的笑。

這樣的笑意,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但是我表麵卻再冷靜不過,我就這麼聽著鄧幀滲人的笑意從手機的那頭傳來。

安安靜靜的,完全讓人端倪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沒說話。

鄧幀似乎也不介意,繼續說著:“你猜猜,你的孩子是怎麼死的,你的子宮是怎麼沒的?你一個沒了子宮的女人,你以為可以進入薄家嗎?”

然後,我的耳邊,是一陣可怖的笑聲直達你的心底。

那是鄧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