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
“大師兄,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除了我現在絕對不能妥協的東西之外,沒有事情是不能商量的。”白綾眼看拿他沒辦法,隻能進入談判環節。
“你覺得自己有商量的權利嗎?”洪蒼冷笑反問道。
“有啊,我保證三天之內殺了你,就一定做到。”白綾顯得格外冷靜。
“那你現在能殺我嗎?”洪蒼苦笑了,像看著個傻子似的。
“不能。”因為癲愚之刃的被動發揮不了作用,白綾坦白相告,然後說:“重點是三天之內,不是現在。”
“我如果做,你就一定可以殺我?”
“你必死!”
“哦哦……”洪蒼假惺惺地恍然大悟,然後唉聲歎氣,“所以,你覺得把我殺掉之後,被哈皮的事情就不虧了嗎?”
“嗝。”白綾木然地打了個嗝,“還是虧爆了。”
“所以我現在是絕對主權嘛!”洪蒼雙臂搭著九星連珠,看上去跟個大爺似的,神奇得不行,“聽話,乖。”
“但你也不想死吧?你敢做,我怎麼都會殺你。”白綾扳回一局,感到虧損是必要的,但哈皮了再複仇則是必要中的必要。
“哼…你個瘋子。”洪蒼說,“雖然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可以對抗我,但從眼神裏看出來了認真,不管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好,真的有幾張底牌也罷,我也不想在這點小事上麵冒險,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害怕失去的,不是自己的性命。”
“那是什麼?”
“一句假話,還有我的自欺欺人。”洪蒼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眼簾低垂,眼睛注視著斜下方的某一瓣桃花,總之沒有看白綾。
“這種東西不是壞東西嗎?”白綾有些奇怪地問道,從字麵意思上來看,假的就是不好的,心裏自欺欺人的情緒也是不好的,不好的東西如果能一股腦丟掉,不是好事嗎?
“怎麼才是評價好壞的標準?把別人認為壞的東西,當成自己認為好的東西,別人永遠都不會理解,你不會理解,他不會理解,所有人都不會理解,隻要存在隔閡,就算很近,人家都會把你當做瘋子。”洪蒼說完,打了個哈欠。
“師兄哈皮的時候喜歡順著性子亂說話嗎?聽不懂。”白綾毫不留情地打擊著他,說實話,完全是因為不想在意他要表達什麼,甚至不希望聽到他發出聲音,即便是說話也不行,才沒有認真去聽,至於理解就更不會了。
反而因為這個人討厭的絆腳石性質而盡量挖苦他。
洪蒼很快用嚴厲的目光看了過來,白綾心中一凜,連忙躲開視線。洪蒼搖了搖頭,沉默下來。
“師兄,誰騙了你呀?你自欺欺人什麼了?”白綾沒話找話,隻為了跟洪蒼套近乎,這是妥協的一部分。
“我們說正事。”洪蒼回避了問題。
“哦,好耶。那,你到底想幹什麼?從你和紅蓮塢主在劍派入口那裏小聲密謀開始,就好像有一種特別的原因,一定要我和你稱兄道弟,說實話就是為了接近我,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我這個人可能很多地方都不行,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應該沒有表現出什麼很讓人垂涎的能力吧?還是說……”
“嘶!”白綾想了想,細思恐極,倒吸涼氣,然後不敢相信道:“大師兄!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庸俗的人!好看的皮囊,怎麼能夠是貪戀上一個人的理由!你太俗了!不,要恨,就恨我還是過分美麗!是我勾了你的魂!師兄,對不起!”白綾成功地在這段話裏麵發揮了她的女神經病特性,時而微眯眼睛,時而緊握雙拳,嘴巴說話幅度誇張,像極了電視劇裏女主們的樂天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