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的任輕風站在門外,他清俊的身影給人一種清淡爾雅的感覺,如同天上的仙人般飄渺輕逸,黃貴一時間看呆了。
但黃貴隻是微微一愣,趕忙站起身,朝站在門外的任輕風熱絡地打招呼,“任候爺也在這碧香樓喝茶,我黃某能在此碰到任候爺真是三生榮幸!這茶錢,就算在黃某的頭上……”
任輕風身邊的親信程遠眉頭一瞪,“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請我們候爺喝茶?”
黃貴臉色一僵,“那任候爺這是……”
任輕風美得如詩畫的俊顏上波瀾不興,他淡然若水的瞳眸瞥了黃貴一眼,對身邊的親信程遠說道:“給本候將黃貴一家發配邊疆為奴。”
程遠恭敬地點點頭,“候爺,那黃府的家財怎麼辦?”
“盡數充公。”任輕風說完,轉身走回黃貴落座的隔壁包廂裏。
程遠向一旁包廂邊上站著的兩名護衛使個眼色,那兩名護衛立即將黃貴與劉八反手捉住,往碧香樓外頭走。
黃貴臉色慘白,掙紮著大叫,“候爺開恩!黃某這是哪做錯了?”
“候爺饒命,小的劉八不過是個下人……”劉八也跟著大叫。
程遠低喝,“住嘴!敢在我家候爺麵前大肆喧嘩,下場可不是發配邊疆這麼簡單!下人?凡是簽了賣身契約在黃府的人,都是黃家人,全要發配邊疆為奴!”
黃貴一臉討好地看向程遠,“程大哥,您是任候爺身邊的紅人,您給問問,黃某這是哪兒得罪了候爺……”
“你做錯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候爺沒要了你黃貴一家的腦袋已經是格外開恩了。”程遠冷笑一聲,“你現在乖乖任我兩個兄弟壓去官府大牢,隨後,你的家人也會全都上府衙大牢陪你,再由衙差把你們發配邊疆充奴。”
黃貴恍然大悟,“剛剛候爺坐在我隔壁包廂,包廂右側都有窗戶未關,候爺聽到了我與劉八的對話,知道我要對付皇後,所以要治我黃家的罪……”
“哼!候爺的心思,豈是你一介賤民能揣測的。”程遠朝那兩個護衛使個眼色,那兩名護衛立即壓著黃貴與劉八走了。
程遠走入任輕風坐著的包廂裏,這間包廂左麵是碧香茶樓的大廳,右麵臨窗可以看到碧香茶樓後院的典雅景致。
臨窗的紫檀木茶桌前,任輕風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品茶,他的動作很優雅,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庸懶的隨意,很是迷人。
程遠將包廂門虛掩著,以便注意包廂外的動向,他仿若影子般站在任輕風身後,“候爺,您深愛的女子可是當今皇後張穎萱?”
任輕風執起茶杯欲飲茶的動作一僵,“為何這麼說?”
“屬下記得候爺曾說過,您隻想好好守護您心愛的女人。”程遠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屬下跟在您身邊十年,從來沒見候爺您露出半點不悅之情,您總是那麼淡然如水,無悲無憂,屬下甚至以為,候爺您是天上的謫仙。可是,剛剛,您聽到隔壁包廂的黃貴意圖傷害皇後張穎萱時,您卻有一瞬間露出了憤怒之色,隨即就處置了黃貴一家。黃貴一家被發配邊疆為奴,那麼,黃家的人就再也傷害不了皇後了。候爺如此護著皇後,您的心上人不是皇後,又是誰。”
程遠肯定的語氣讓任輕風淡然一笑,他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不錯,本候愛的人,確實是當今皇後。此事,不得對外張揚,知道嗎?”
任輕風輕而淡的話語溫潤怡人,仿佛一股和晌的晚風吹入人心田,讓人頓覺心曠神怡,程遠微頷首,“是,候爺。”
包房外的茶樓大廳時不時喧嘩,包廂內卻很安靜,程遠注意著大廳外頭的動向一會,又開口,“候爺,您就這麼默默地守護著皇後嗎?屬下認為,您為皇後處理了黃貴這幢大麻煩,若是知會皇後一聲,說不定,皇後會感激您……”
“不必了。愛一個人,為她做一點事,又豈會需要她感恩圖報?本候隻希望她開心快樂,能像此刻般,不讓她知道,靜靜地守候在離她不遠處,知道她安全,本候就滿足了。”任輕風苦澀地勾起唇角,他似笑非笑的笑容,仿若很幸福,但這幸福中卻又夾雜著微微的苦楚。
程遠護主心切,心有不忍,他卻隻能無奈地默默隨著主人守護主人心愛的女子。
樓上的包房內,正在與君禦邪、楚沐懷這兩位超級大帥哥喝下午茶的我,絲毫不知任輕風為我默默的付出,我隻是心中覺得特別想念任輕風那張眉目如畫的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