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君禦邪一揚眉,“怎麼個奇怪法?”
“就是今日一整天,穆禦醫與楚沐懷二人幾次走到了帥草園門口,又都退了回去。”
“好了,朕知道了。”君禦邪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下官告退。”林貴修拱手一揖,轉身離開。
君禦邪若有所思地低喃了句,“楚沐懷,穆佐揚,你們終是按耐不住了。”隨即,君禦邪走到我房外,縱身躍上我房門口的大樹上悄悄潛伏。
過了半個多小時,兩抹清俊的身影從不同的方向躍過牆圍,潛入帥草園,鬼鬼祟祟地來到了我的房門口,躲在樹上的君禦邪眯眼一看,這二人不正是楚沐懷與穆佐揚嗎。
君禦邪嘴角擒上一絲冷笑,指尖一彈,細細的粉末飄散在夜空中,空氣中多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楚沐懷沒料到穆佐揚也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了我的房門口,他一愣,隨即諷道,“穆禦醫好雅興,深更半夜前來帥草園,不知所謂何事?”
穆佐揚站在離楚沐懷三步之遙,清冷地回話,“在下前來,跟楚兄是一個目的,帶皇後遠走高飛。”穆佐揚話一說完,他臉色一變,“不好!快屏住呼吸,空氣中有股異香,有人下了十香軟筋散!”
楚沐懷大驚,“中了此毒會怎麼樣?”
“中了此毒,全身癱軟無力,無法運功,毫無反抗之力。”穆佐揚話才說完,君禦邪從樹上飛身而下,同時,他指間彈射出兩枚石子,分別點了楚沐懷與穆佐揚的穴道。
楚沐懷與穆佐揚同時動彈不得,他們不可置信地望著從樹上飛身而下的君禦邪,“你……”
君禦邪沒有說什麼,他大手一揮,一旁早已埋伏好的侍衛立即現身,將楚沐懷與穆佐揚押了下去。
一切似乎神不知,鬼不覺,侍衛押著楚沐懷與穆佐揚走後,君禦邪剛要轉身離開,我隨即打開房門。
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眸飄過一抹難得的訝異,“萱,你還沒睡?”
沒忽略君禦邪眼中的那抹驚異,我冷然地勾起唇角,“皇上,你很訝異,為什麼紅香在我的臥房中下了迷香,我卻沒有沉沉睡去,對麼?”
“皇後你,很聰穎。”君禦邪的這句話,算是承認了我的問題。
“皇上跟我都曾經服用過穆佐揚禦醫的靈丹妙藥,一般的迷藥,傷不了皇上你,也傷不了我。皇上猜到楚沐懷與穆佐揚會前來找我,事先命令丫鬟紅香在房中下了迷魂散,此迷魂散必定能對我起效,讓我睡得死沉。可是,靖王與祁王被擒,我又怎麼可能連半絲警覺心都沒有?”我苦澀一笑,將房門大開,指了下房內,“皇上看看房裏就知道了。”
順著我指的方向,房內的地板上,丫鬟紅香跌趴在地上昏睡,君禦邪微微一笑,“原來,皇後在紅香對你下迷藥之前,就將她打暈了。若皇後想為楚沐懷與穆佐揚求情,大可不必多此一舉。”
“靖王與祁王是你的同胞兄弟,你都沒有心軟,何況是穆佐揚與楚沐懷?”我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是要為他們求情,我隻想知道,皇上預備如可處置他們?”
君禦邪那雙邪氣十足的眸子定定地盯著我半晌,他終是無奈地開口,“從朕以祁王與靖王謀逆的罪名關押他們,以皇後的聰慧,就應該猜到朕的決策了。”
我全身一震,身形幾乎站不穩,君禦邪趕緊扶住我軟倒的身軀,我不可置信地抬首望著他絕俊的麵龐,“皇上,謀逆之罪,重則誅連九族,輕則丟失性命。且不提楚沐懷與穆佐揚這兩個對皇上來說的外人,單就祁王與靖王來說,兩位王爺的九族,皇上也包涵在內,皇上自然不會罰此一罪,可是,篡謀江山,最輕的罪也是死路一條,皇上,您真的忍心取他們的性命嗎?他們是你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