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
宓銀枝直接往哥舒賀齊身上栽去,牙磕到了他的鎖骨,疼得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同樣,哥舒賀齊也好不到哪去。
宓銀枝的腦袋撞到了他的鼻子,鼻血和宓銀枝的眼淚一樣,完全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鎖骨處還有被刮掉了皮,慢慢的滲出了血。
“哎呀,這是怎麼了,怎滴都往地上摔了。”
蘇明玉急急忙忙放下吃食,來拉宓銀枝起身。
“沒事吧?”
宓銀枝“……”
能沒事嗎,牙都要掉了!
哥舒賀齊爬起來望著天,有點手足無措,餘光瞥了宓銀枝一眼,見宓銀枝的腦袋上沾上了他的鼻血,瞬間臉色大變。
“快去沐浴!”
“咋了?”
“傻楞著幹什麼,快去呀!”
哥舒賀齊看起來很著急,見宓銀枝呆楞著,也不管自己流著的鼻血了,拿方巾堵上了鼻子,防止再出血,直接把宓銀枝拎起來往柴房走。
“你幹嘛,放開我~~”
宓銀枝像一隻無尾熊一樣,四肢耷拉著,衣領拽在哥舒賀齊手上。
哥舒賀齊站定,眼瞳幽幽,聲音沉重。
“我有天刑。”
“我知道啊!”
“會傳染的。”
“我也有啊。”
宓銀枝所得理所當然,完全不建議承認自己有病。
哥舒賀齊走進柴房,放下宓銀枝,關上了門。
“你沒有,你是為了躲屋外那幾個人才住在這裏的。”
哥舒賀齊語氣堅定,眼睛透亮,好似看透了一切,本來是耍帥的樣子,隻是配上那滿身滿臉的血,還有鼻子裏塞的方巾,看上去滑稽至極。
宓銀枝嘴角微揚,“那你又是為了躲誰呢,外麵那些個丫鬟護衛,是幹嘛用的?”
“我是真的有病。”
哥舒賀齊難得給宓銀枝掰扯,直接拿過水瓢舀了水往宓銀枝身上潑。
“住手住手,幹嘛呢你?”
宓銀枝怒了,荒漠地區晝夜溫差大,白天可以光著膀子幹活,晚上就該蓋著被子冬眠了,現在太陽下山了,氣溫也下降了,這冷水直接潑下來的感受,當真是一言難盡啊!
“洗洗,我會傳染給你的。”
哥舒賀齊得病以來,看了很多古籍,上邊都說天刑傳染性極強,隻要沾了毒血,必定傳染。
現在他的心都揪在一起,他是真的擔心把病傳染給了這小家夥,這麼小小可愛的人兒,死了多可惜啊!
雖然他也見慣了生死,隻是……
“別潑了,我不會傳染了,我有抗體!”
宓銀枝氣急,開始胡言亂語了,一時情急,把現代的專業術都飆出來了。
雖然這劇身體不是她的,抗體一說不成立,但說實話,以她的能力,隻要做好防護措施,也沒那麼容易被傳染。
哥舒賀齊聞言,看著眼前這個落湯雞,突然有點想笑,於是又舀了瓢水往宓銀枝腦袋上潑,成功看到宓銀枝炸毛,他的心瞬間就舒暢了。
“抗體是什麼?”
“抵抗天刑的藥。”
宓銀枝這話顯然說不通,天刑有藥可治的話,這個村子的病人還會越來越多嗎?雖然他不知道抗體是什麼,但聽宓銀枝那信誓旦旦的語氣,應該是不會傳染了。
“哥舒公子,開門啊!”
屋外,蘇明玉著急的拍著門。
屋內,宓銀枝低垂著頭,突然伸手拿了湯勺舀水往哥舒賀齊身上潑。
“讓你潑我,讓你潑我,看我不淹死你。”
宓銀枝的手速極快,潑得毫無章法,哥舒賀齊觸不及防,躲不過來,渾身濕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