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賀齊噎住,一口氣不上不下,咳了兩聲才找回神智。
“誰不錯了,我腿都要廢了,還不給我看看。”
宓銀枝挑眉,在哥舒賀齊兩條腿上拍了拍,引得哥舒賀齊直接哀嚎出聲,站在一邊的曲明聽到聲兒都忍不住蹙眉,他看著都疼。
“我一來你就蓋這麼嚴實,我以為你不想讓我看呢!”
“我……我那是,那是顧忌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能隨意的看男子的身子,我還不是怕壞了你的聲譽!”哥舒賀齊忍著痛,說話也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清楚,想到有外人在,聲兒越發小聲了。
“這樣呀,那好吧,本來還想著,就你那腿,要是沒我救,怕是得廢。現在我覺著,你說得對,為了我的聲譽著想,我還是不給你治了。”宓銀枝嘴角扯開一抹陰陽怪氣兒的笑,作勢要走,哥舒賀齊又拽著她的手不讓走。
“放心,我,我會負責的!”哥舒賀齊唯唯諾諾的,說的模模糊糊,宓銀枝也沒聽清。
“什麼?”
“我說,我們有些私話要說,各位可否回避?”這話是對站在旁邊的曲明和坐在不遠處的溫月容說的,對了,還有在門口避嫌的蘇明玉,別以為偷偷躲在外麵,他就看不到。
宓銀枝也下意識的掃過屋內眾人,貌似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案幾邊還坐著一人。
溫月容也沒變,十年了,還一如當初,歲月不曾在他臉上留下半點痕跡,反倒為他沉澱了些沉著淡雅,十年前看他,或多或少有些戾氣,如今磨平了戾氣,隻餘下歲月靜好。
現在她有點相信二十年前的治好皇爺的人是他了,或許他真的已經七老八十了,隻是保養得好,看不出來。
宓銀枝打量了溫月容半晌,可溫月容像是沒聽到哥舒賀齊的話,也沒注意到宓銀枝赤裸裸的實現,自顧自的斟茶品茶。
可一旁的哥舒賀齊倒是看出味兒了,這女人,有沒有點羞恥心,人家都不理她,她還盯著人家看,不就長得白了點兒,好看點兒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哥舒賀齊扯了扯她的衣角,宓銀枝睨了他一眼,看到他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嘴角微抽。
“懶得跟你計較。”宓銀枝直接上手扯開了哥舒賀齊的遮羞布,吩咐曲明打下手將哥舒賀齊翻身。
她可沒那麼傻,覺得溫月容會出去。這廝十年前就會偷師了,今天會放過這個機會?她甚至懷疑,溫月容來著就是等宓銀枝來的。
毫無疑問,宓銀枝是真相了,溫月容今天還真是來偷師的。這些年,他可沒少關注她,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法子,他也沒少研究。
哥舒賀齊漲紅了臉,眼都不敢睜開了,僵著身子做出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
哥舒賀齊傷在後腿根,位置比較尷尬。宓銀枝拆繃帶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的肌肉的僵硬了,心裏忍不住吐槽,這麼大人了,沒想到還挺純情的。
“放鬆點,小心傷口又蹦了。”
哥舒賀齊以手蒙頭,不敢見人。平日裏小德子伺候他沐浴更衣的時候也不覺得又什麼,可是現在被宓銀枝倒騰著,他就是覺得難為情,僵硬著的肌肉完全沒法放鬆。
宓銀枝見了,手下稍微用力,直接扯開了最後一層繃帶,帶出一片血肉,同時還有哥舒賀齊賀齊的驚呼。
“你故意的?”哥舒賀齊繃著個臉,說話都帶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