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偶爾有路過的侍衛仆從,見院裏甜蜜的二人,都不敢打擾,隻是臉上的笑掩都掩不住。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不要麵子的嗎?”宓銀枝嬌嗔。
哥舒賀齊心裏甜蜜,也不再強求,拉著宓銀枝就走,連步子都帶飄的。
“放你一馬!”
“聽說皇家馬戲團回來了?”
哥舒賀齊眨眼:“我們看看去!”
距離新年還有三天,東瑜皇城裏已經熱鬧非凡了。
前日,皇宮禦用的雜技團巡演回來,在茶樓搭了個台子,每日都在演出。
可以觀看皇家雜技的時候可不多,所以這兩日這個雜技團是名聲鵲起。
路上,哥舒賀齊帶著宓銀枝閑逛。
馬上就過年了,可他們還在異鄉。
宓銀枝又想起了回南蠻的事。
“父皇的意思好像是,叫我暫居此地。”
“為何?”
問起這事兒,哥舒賀齊眼神微暗,有些低落,抿著唇半晌沒說話。
“不方便說?”
“沒有,隻是……父皇大概是想整頓前庭後宮,不想讓我參與。”
到人潮擁擠出,哥舒賀齊將宓銀枝卷入懷中,避開別人的碰撞。
宓銀枝順勢靠在他肩頭。
想著南蠻皇這是打算整頓前朝拉幫結派,順便把哥舒賀齊的哥哥弟弟們給安排了。
南蠻皇有九個兒子,七個女兒,但大多都是不成氣候的。
其中,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拉幫結派,在南蠻皇病重的時候造反,其中大皇子哥舒賀禮為主犯,罪大惡極,削其爵位,關押尚方院。
三皇子五皇子為幫凶,南蠻皇念著父子之情,沒有多做處理,隻是罰俸削爵,閉門思過。
這大概是最輕的謀反論處罪了吧!宓銀枝想。
但那兩個皇子卻不知悔改,暗地裏拉攏舊部,企圖東山再起。南蠻皇擔心他們壯大,以後威脅到江山社稷,早想處置了,奈何哥舒賀齊重情,總是求著他勿傷兄弟。
一邊是父皇一邊是兄弟。
他盤旋在中間,又是求情又是勸安的,讓南蠻皇不好下手。
可南蠻皇是什麼人,是踩著屍體坐上皇位的人,是走過幾十年血雨腥風的人,怎會相信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兒子會妥協。
或許是念著哥舒賀齊重情義,怕他回來又為那犯了錯的兄弟們留情,便直接把他打發走了。
宓銀枝抿唇,“皇上倒是一片苦心。”
“皇室的血雨腥風,我不想讓阿枝經曆。”
哥舒賀齊也是又私心的,宓銀枝是他的軟肋,他怕宓銀枝卷入這場大清洗。
兄弟們犯了錯,肯定要受到懲罰,但父皇老了,最是需要兒女陪伴的時候,應當不會下死手的,畢竟大哥當初策劃造反都隻是幽禁。
隻希望他那兩個兄弟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才好。
“阿枝,這個怎麼樣?挺好看的。”
哥舒賀齊不想再談這個問題,到一個路攤邊,看到了賣雕刀的,拿來試了試手,貌似有點輕。
宓銀枝瞄了一眼,材料一般,做工倒是精細。
“玩玩應該不錯。”
“看來你有了那套手術刀,這些東西都入不了眼了呀!”
以前,宓銀枝最喜歡的除了呆在禦藥房,便是收集雕刀研製各種刀具。
“那是,見了最好了,這些都是不能看了。”說去那套手術刀,宓銀枝就忍不住興奮,能在古代這麼個落後千年的地方,做出那麼精致的手術刀,那可不得當寶貝嘛!
“也罷!走吧走吧,戲台就在前麵,現在天還沒黑,想來可以搶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