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的時候,冰雪融化,一切都煥發出了蓬勃的生機,溫月容亦然。
知道以前的事之後,溫月容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纏著宓銀枝了。
之前宓銀枝還在想該怎麼擺脫這個跟屁蟲,沒想到他自己就自覺的遠離了,因此,宓銀枝居然還有些不適應。
賤性作祟,宓銀枝暗自唾棄自己。
可這樣子久了,倒也自在了,樂得清閑!
申史在年初的時候,就回了天,看樣子是真不打算再管鯉魚精的事兒了。
南蠻沒有傳來回京聖旨,哥舒賀齊也不好貿然回去,從宗士那得到的消息說是關係正在緩和,南蠻皇已撤走一半兵力。
但兩位皇子自今沒有鬆口,不承認謀反,皇上也無從下手。
哥舒賀齊還是不免擔心,多次請旨求回,都被南蠻皇駁回。
小蝸牛身子弱,受不了寒,年前便被黃離帶到東洲玩去了,至今未歸。
在東洲,黃離本帶著遊玩的心思,待小蝸牛多見識見識,卻沒想到瞎貓撞到死耗子,兩人在東洲又遇到了鯉魚精。
兩相交鋒,鯉魚精體內靈力反噬,勉強打成平手。
兩人不敢貿然行動隻是暗中跟著她,同時傳信給溫月容,叫溫月容過去協助。
溫月容欣然應下。
宓銀枝等人驚奇,若說以前溫月容因為宓銀枝勉強願意協助小蝸牛,那現在的同意去協助的原因就耐人尋味了。
“他怎麼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哥舒賀齊同樣疑惑,難不成還在肖想他家阿枝?
“屁咧,你一天能不能別這麼神經兮兮的?”
宓銀枝不由鄙視,這廝是對她不自信,還是對自己不自信?(衣衣有言:肯定是對你不自信呀,你這個大花癡!)
溫月容的心思簡單,就是為了宓銀枝,不過是此路不通,拐個彎兒另行他路而已。
他不知自己對宓銀枝是感情,但那本不存在的心告訴他,宓銀枝本該屬於他,不隻是人,還有心。
溫月容站在窗邊,看著院中二人,視線不由落在了宓銀枝的頭上,那根玉製的紫玉蘭簪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溫月容隔著窗喊小枝。
哥舒賀齊瞬間臉黑,宓銀枝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透過窗沿看向他。
“何事?”
溫月容問,“辛夷枝你放哪去了?”
宓銀枝迷惑的看著他道,“收起來了,怎麼了?”
“沒事,收好就行。”溫月容輕笑,白皙的臉上印著淺淺的酒窩,宓銀枝有絲恍惚。
“辛夷枝是神物,本座一走,定會有小妖小怪作亂,別弄丟了,等我回來。”
宓銀枝呆呆的點了點頭,哥舒賀齊一個回首掏,將宓銀枝的腦袋扣到了懷裏,阻斷了她的目光。
溫月容微微挑眉,心中想到,何時他也能做這個動作!
溫月容走了,走的那天並沒有和宓銀枝打招呼,就那麼靜悄悄的走了,連曲藝曲明都不知道他是何時離去的。
聽說,他離開之前,去了趟皇宮,見了溫文殊。
這是宓銀枝去複查的時候聽溫文殊說的。
宓銀枝救了他的命,溫月容又每日守在她身側,在溫文殊心裏,早已將宓銀枝歸為自己的陣營。
即便再清冷的人,都會忍不住找親近之人說幾句話,分享一下情緒。而溫文殊親近的人,大概隻是溫月容,或者與他有關的人了吧!
“皇上的恢複狀態不錯,暫時沒有癌細胞擴散的跡象。”出宮的路上,遇到等在外麵的攝政王,宓銀枝如是說道。
她很好奇,重華為什麼不自己進宮去看,而是老早就守在宮門口攔她。
“那便好,有勞宓姑娘了。”
“客氣,各取所需罷了。”
重華噎住,一笑緩解尷尬。
宓銀枝挑眉,“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宓銀枝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
重華微微側身,讓開了路。
“宓姑娘請!”
宓銀枝看了他一眼,大步離去,坐著馬車路過重華的時候,宓銀枝還是沒忍住八卦心,問道“攝政王怎麼不自己去看呢?”
重華愣住,沒有回答她,隻是看著她的馬車咕嚕咕嚕的離去。
身邊的小太監看了重華一眼,心想他是看沒看到宓姑娘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