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銀枝將一個東西放入他手心。
“猜猜是什麼?”
哥舒賀齊捏了捏,“這有什麼好猜的,香囊唄……香囊!”
哥舒賀齊睜眼,看著手中的香囊,嘴角囁嚅,眼中有波濤在洶湧。
良久,哥舒賀齊才輕笑道:“阿枝親手做的?”
“嗯哼!”傲嬌求誇獎。
“真難看。”
(⊙_⊙)?
“但我喜歡,隻喜歡阿枝送的香囊。”
“你還想別人送香囊?”宓銀枝斜眼。
哥舒賀齊抬眼,看宓銀枝傲嬌的小樣子,忍不住伸手將她撈入懷中。
“隻阿枝一人,再無其他!”鄭重承諾。
七夕的香囊,就是傾心定情之物,幾年追逐能得到宓銀枝的回應,哥舒賀齊覺得,此生值了。
哥舒賀齊帶著滿心歡喜,一整晚都激動地睡不著,將香囊抱在懷裏傻笑。
可宓銀枝卻沒睡好,今夜,她又做夢了,夢到澤蘭和辛夷,亦或者說是溫月容和她。
宓銀枝和溫月容一起進山采藥。
她像個弱智一樣,看什麼都好奇,見什麼都要問一下這是什麼。
“這個小東西是什麼?”
溫月容瞄了一眼,道“蝸牛。”(我猜有小可愛為認為,這是不是百萬年後的小蝸牛呀!)
“蝸牛好可愛呀,軟軟的,可以吃嗎?”宓銀枝天真的問道。
溫月容蹙眉,覺得宓銀枝思想有問題,看見什麼都問可不可以吃,經過上次誤食川烏事件,溫月容表示,不管能不能吃,在宓銀枝都是不能吃的。
“不能。”語氣堅定。
“哦!”宓銀枝失落。
溫月容眼神微轉,大手一揮,一隻小白兔落於手中。
“哇!這個……這個也好可愛!”
“可以吃。”
溫月容將兔子扔宓銀枝懷裏。
宓銀枝趕緊接住,軟軟的一隻,熱乎乎的,完全愛不釋手。
“這麼可愛,怎麼能吃呢!”(驚現兔兔這麼可愛,為什麼要吃兔兔!衣衣表示,我先吐,你們隨意。)
溫月容眼下意識落在青石上的蝸牛身上。
宓銀枝見了,吐了吐舌頭,兔子不小心跳了出來。
宓銀枝去追,溫月容就在身後看著,看著她在林子裏穿來穿去,看見她被捕獸夾夾住。
溫月容又是氣又是心疼,火急火燎的掰開捕獸夾,見腳腕上那一圈血紅,眼睛也跟著紅了。
後來,溫月容給她脫了襪子,上了藥。
那時的宓銀枝很單純,什麼都不懂。
但夢外的宓銀枝卻知道,溫月容握著她腳的手很燙,很用力,眼睛通紅,和兔子有的一拚,像是壓抑著什麼。
再後來,清冷自持的溫月容,放下了身段兒,背著宓銀枝回了九重天上……
夢醒後,宓銀枝坐在床頭,借著月光研究著自己的腳。
一研究,就是一整夜。
清晨,兩隻珍惜物種成功亮相。
宓銀枝有精無采的打了個哈欠,眼淚止不住了流。
哥舒賀齊也好不到哪去,眼中血絲清晰可見。
見這番,宓銀枝莫名想到溫月容昨晚紅眼的時候,不敢直視哥舒賀齊。
她居然又將澤蘭和辛夷的故事代入到自己身上了!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