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銀枝凶巴巴的,沒什麼好態度。
溫月容麵色微沉,還想說不能走路來著,可在接收到宓銀枝凶狠的視線時,乖乖的閉上了嘴,一瘸一拐的走到床上乖乖坐好。
他怕弄巧成拙,到時候宓銀枝一氣之下直接撒手不管了,那不是虧大發了!
宓銀枝挑眉,“藥箱在哪?”
“本座怎知?”
emmm…也是,失憶狗嘛!
記得她問過魔鬼,不記得藥箱在哪。
宓銀枝認命般的在屋子裏尋了一圈,沒找到,床頭的溫月容幽幽開口。
“本身在藥圃,要藥箱何用?”
溫月容這話如醍醐灌頂,宓銀枝拍了拍腦袋,暗惱被溫月容氣傻了。
溫月容卻是個不知趣的,見宓銀枝懊惱,很假意的安慰兩句。
“小枝莫惱,本座不嫌棄你笨!”
宓銀枝瞪了他一眼,終於決定去找蘇明玉。
“阿枝?”
雖然猜到床上躺著的人是宓銀枝,但真正見到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是我,蘇姐姐!”
宓銀枝對著她眨了眨眼,卻見她興致不高,想來是還在糾結門口的事兒。
“蘇姐姐,實在抱歉,我又掉下來了。”
“哪裏的話,公子帶你來的,自然是貴客,姐姐現在正忙,不如你先到外麵去坐坐?”
“不了,溫月容受傷了,我來找藥箱。”
“受傷?傷哪了?可嚴重?”蘇明玉啪的一下放下了碗,神情慌亂,“算了,我還是自己去看吧!”
“哎哎哎,蘇姐姐你等等,你別著急呀。”宓銀枝一把拉住蘇明玉。
“隻是小傷,敷點藥就好。”
蘇明玉不疑有他,從藥房裏找來了治療外傷的藥。
宓銀枝看她嫻熟的樣子,這才想起來,好歹是跟在溫月容身邊十來年的人,處理個小傷什麼的,應該不在話下。
宓銀枝打了個哈欠,趴在門口上昏昏欲睡。
“蘇姐姐,不如你去給溫月容包紮一下吧,我先躺會兒。”
說著,便向著院中的石桌走去,轉瞬便砸吧著嘴睡著了。
蘇明玉見她這樣,緊張的麵色突然緩和了些,又找了些包紮用的繃帶放藥箱裏,去了溫月容屋。
“怎麼是你?”
蘇明玉腳步微頓,糾結了半秒,還是向床邊走去。
“阿枝太困了,在屋外睡著了。”
溫月容眼中神色不定,麵色也是幾多翻轉,最終隻化作一句“出去”。
“公子,我……我想給你包紮……”
溫月容冷眼掃來,蘇明玉嘴角囁嚅半晌,最終隻能放下藥材出來了。
蘇明玉看著院中安睡的宓銀枝,又是糾結良久,方才去叫醒她。
“阿枝,你去給公子看看吧!”
“嗯?”宓銀枝揉了揉眼,撐著腦袋有些不耐煩,“那廝又發什麼神經了?”
“沒有,公子向來不給人碰的,還是你去給他看看吧。”
蘇明玉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有些低落。
宓銀枝人還迷糊著,下意識的反駁。
“既不給人碰,我去……”有什麼用?
在蘇明玉低垂四十五度憂傷的眼神中,宓銀枝咽下了後半句話。
畢竟,她是真的可以碰溫月容的。
事實上,溫月容隻是高度潔癖,但還沒到不讓人碰觸的地步,從他可以給病人把脈便可看出(人家可是墊了方巾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