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容在一旁看了良久,不是看許多心,而是看那隻畜生。
許多心心一狠,推開冬瓜,擦幹了眼淚,從溫月容身邊走過。
“走吧!”
溫月容站在原地沒動,視線依舊在冬瓜身上,淡淡道:“本座可沒說放過這畜生!”
“你什麼意思?”
“離歡尊使不至於在人間萬年,就變得蠢笨了?”
許多心麵容微僵,後背忍不住泛寒。
溫月容轉身,問道:“你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許多心若無其事的後退了兩步,撓了撓耳朵,又是那嬌媚的模樣。
“我並不認為我暴露了什麼?”
“本座先前倒是不曾懷疑,隻是剛才細看這畜生的模樣,倒是和雁兒的坐騎有三分相似。”
許多心麵色漸冷,目光落在冬瓜身上,有些嘲諷的笑了起來。
“既相識一場,公子何不網開一麵?”
“本座不過管個閑事兒,真要找你麻煩的本非本座。”
“那是誰?”
“你自去和他解釋吧!”
溫月容大手一揮,許多心被繩索束縛,向九重天飛去。
“澤蘭!你給我說清楚!”
許多心的聲音漸行漸遠,身影也漸漸消失在天邊。
冬瓜惡狠狠的瞪著溫月容,可又不敢有所動作。
溫月容走近,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這畜生,喃喃道:“沒想到看真是。”
冬瓜這才反應過來,許多心被騙了。
溫月容根本不知道,隻是猜忌而已,這老不死的,果然奸詐!
“可想見見你家主子?”
冬瓜微愣,呆呆的看著溫月容,反應了半晌才想起來他說的主人是誰?
現在可不能見他!
冬瓜瘋狂的搖頭,一根毛發悄然落在溫月容裙擺上。
溫月容氣息突變,一股寒氣從爪子直鑽心頭,冬瓜絕望的看著那根灰黑的毛發,突然有種死期不遠的感覺!
“聽說你主子已經半個月不見了。”
冬瓜瑟縮一下,低下了頭。
溫月容麵色微冷,倏的冷笑一聲。
“所謂的解除無神界禁製,其實是要還你的魂吧……落雁公子?”
“哇嗚~”冬瓜縮著爪子,後退了兩步。
“不知落雁公子這副身子,可用得慣?”溫月容咄咄逼人,冬瓜連連後退,最後實在是扛不住溫月容散發出來的寒氣了。
旋身化作人形。
“澤蘭公子在上,小王有禮了。”
一身黑袍,大腹便便的油膩大叔,不是羅延又是誰呢?
“自去向天帝請罪!”
“……是。”羅延擦了擦滿頭的汗,無奈的應下了。
溫月容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徒留落一人,在荒漠上默默無言。
他這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嗎?
閻羅王做的好好的,誰想還魂了T_T
忘川河畔,納蘭月再次出現在此地,孟婆好生招呼了一番,幾次想請她喝湯,都遭拒絕,假意的流下一抹傷心淚。
“姑娘這是在找誰啊?都站一整天了。”
“渡船人。”
孟婆點了點頭,自來熟的踮起腳尖摸了摸納蘭月的腦袋。
“你這樣是等不來,那小子,欠調、教!”說著,插著腰作潑婦裝,對著忘川河就是一陣河東獅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