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麼?
他們吵架了麼?
是他自己說了晚上見,結果她發燒了他也不回來。
她甚至懷疑,他回來那麼晚走的那麼早,就是為了避開她。
掛了悠然的電話後,她握著手機,又重新發呆。
出了這麼大的新聞,他也不給她打個電話解釋或者安撫一下嗎?
墨時謙的電話沒來,莫西故的電話到了。
池歡看著那串數字——
莫西故的號碼他們分手後她就刪了,但總歸是四年,她現在也許已經不能倒背如流,但看到還是認得出來。
想了想,還是接了。
她調了調嗓子,用最正常的聲音和語調出聲,“西故。”
那邊靜了片刻,低低的詢問,“還是感冒了?”
畢竟池歡是他親手給按進冷水裏的,一身沒幹的衣服又穿了好長時間,會感冒再正常不過。
雖然她的確是有點鼻音,但不重,不仔細聽的話是聽不出來的。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你們那新聞,是怎麼回事?”
莫西故的聲音溫溫淡淡,帶著關心,但不會逾距,屬於貴公子式的溫柔,不會讓明顯張揚讓人不適,像是認識了很長時間卻很少聯係的老友。
池歡覺得可能是感冒,這兩天時不時的鼻子會覺得酸酸的。
也許是閨蜜問了,前男友都來問了,她最想被關心的那個人卻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沒有發過來。
“大概是貝絲想用這輿論向我們施壓,救她爸爸吧。”
莫西故靜了靜,淡淡的道,“我問的是,他到底有沒有跟你解釋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
從直覺說來說,同為男人,他覺得墨時謙的話是可信的。
因為他說他跟貝絲什麼都沒有的時候,眼神語調表情,始終都是坦坦蕩蕩的,沒有半點心虛的痕跡。
更何況墨時謙,本就是極其坦蕩的性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讓他說謊,比讓他說實話要難。
可事實總不能用直覺兩個字混過去。
貝絲那一身是怎麼弄得。
他們共處一室的那幾個小時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既然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又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池歡抿唇,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他說他跟貝絲什麼都沒有……我……就沒問了。”
“為什麼不問?”
“我……”
“你不敢?”
這三個字,莫西故用的問句,但語氣是完全陳述的。
他跟著繼續淡淡的道,“你怕他是在說謊騙你,你更怕,如果這是個謊言,可你自己把它戳破了……因為那個男人好像不是說謊的高手,隻要你一追問,也許就破綻百出,所以你不敢。”
愛麼?
是因為太愛了吧。
所以生怕出現一點會讓自己離開的苗頭。
池歡沒有說話。
莫西故話鋒一轉,突然問道,“如果他被下藥了,沒有控製住自己,真的跟貝絲發生關係了,可他愛的是你……如果是這樣,你會離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