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想象了下他的樣子,卻發現怎麼也想象不出來,隻覺得心髒仿佛被一隻手牢牢的抓住,呼吸困難,無法言語。
半響後,她調整了呼吸,掀起眼皮淡淡的道,“我是不是關心他也好,有沒有跟他在一起也罷,我今天就是來請問梁小姐的,如果你願意說,那我謝謝你,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說,那我就走了。”
她站在床邊,兩人對視著。
過了大約半分鍾左右,池歡唇上牽出淡笑的弧度,“那我就不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說完她便轉了身,抬腳往門口走去。
直到她的手握上門把,就要將門擰開,病床上的女人才突然開了口,“我跟朋友聚會,在1999看到他跟幾個我不認識的男人喝酒聊天,後來回去的時候無意中聽唐越澤的朋友聊天……說晚上有人設局想對付他,我打電話給他他沒有接,隻好跑過去通知他……”
後麵的話梁滿月沒有說完,但池歡自然是懂了。
她跑過去又恰好目睹了墨時謙出事,所以舍己為人的救了他。
應該大概就是這樣的故事情節……
“結果怎麼樣了?”
”我當時暈過去了,醒來就在醫院,後來問時謙,他也沒有回答我。”
池歡始終沒有回頭,清淡一笑,“我知道了,謝謝你了梁小姐。”
她拉開了病房的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
池歡開車回到十號名邸。
躺在沙發裏回憶男人說過的話。
給她三天的時間跟莫西故斷清關係回到他的身邊。
但是他沒有說過,如果三天後她沒有回去,他準備怎麼辦……
是準備強製性的把她帶回去,還是……
自此以後是陌路,準備不再理她,也不再要她了?
…………
池歡白天一個人在家,下午的時候她嚐試給勞倫斯打電話,但結果和之前一樣,無人接聽——沒有被掛斷過,但始終都是無人接聽。
想起墨時謙說的那些話,她的心一點點的動搖起來。
或者說,她的心一直都在動搖,從勞倫斯沒有接她的電話開始。
也許是更早的時候。
甚至,是從一開始。
昏昏沉沉的睡了個午覺,醒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悠然。
她跟悠然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
自從勞倫斯開始逼她跟墨時謙分手,她就下意識的跟要好的朋友疏遠了關係,因為怕他們被她連累,所幸她原本就沒什麼親人,也就悠然這個關係近時間長的朋友。
看到未接來電,她想了想,還是回撥了過去。
“喂,悠然,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歡歡啊,沒什麼事啊,隻是本來想叫你出來一起逛街的,我在商場呢,你現在人在哪裏啊?”
“我在自己家,”想了想,池歡又補充道,“十號名邸。”
“啊?你從墨時謙的別墅裏搬出來了?”
“嗯啊。”
“你們……吵架了?”
有沒有吵架這個問題池歡自己都覺得無法準確的定義,幾秒後,她含混模糊的低聲道,“算吧。”
寧悠然在商場站定了腳步,朝兩個同行的同學做了個手勢,然後自己往比較安靜的方向走去,“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