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首靠了過去,薄唇恍若貼著她的臉,但又始終沒有真的貼上去,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逐字緩慢而清晰的道,“那如果我說……我招惹定你了呢?”
她心尖驀地蜷縮了一下,為這樣的距離,更為落在她耳邊的這句話。
他說的清淺隨意,可他們到底做過兩三年前的夫妻,她也多少了解一點他的性子,這話裏實際已經暗含了一股勢在必得味道。
更別說他們現在還不著寸縷的抱在一起。
溫薏沒說話,她腦子裏有些亂,這種時候她幾乎是習慣性的不做任何回應,等自己恢複冷靜再說。
一把撥開男人落在自己腰上的手,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撿起地上扔的亂七八糟的衣物堪堪披在身上遮住自己的關鍵部位,然後看也不看他的直接走進了浴室。
墨時琛一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女人曲線曼妙的身影,直到她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他才也慢慢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
溫薏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後沒在臥室裏看到那男人的身影,反倒是床褥攤放整齊,顯然是被收拾了一番,她昨晚帶出去的包也放在一旁的沙發裏。
她走過去,彎腰從裏麵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通話記錄。
昨晚大概九點左右,墨時琛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接了,她沒什麼印象,不知道是她自己接的,還是她朋友替她接了。
她握著手機,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大概過了三分鍾左右,她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現在時間雖然早,但上班族在這個時候都差不多起床了,溫薏抿著唇,嗓音淡然低柔,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便直接入了話題,“艾米,昨晚是墨時琛去酒吧接我了?”
“是的,昨天你去洗手間的時候他給你打電話……是我接了,他一聽我們在酒吧,就說要過來接你……我看他是你丈夫,就把地址告訴他了,Winnie……你們沒怎麼吧?”
沒怎麼,隻是酒後亂了性,又被那男人做的腰酸腿疼,估計幾天都換不過來。
溫薏覺得酒後亂一性這種事情很劃不來,因為她半點不記得過程,睜開眼睛迎接她的就是縱欲後遺症,感覺自己根本沒享受,平白的遭了罪。
想是這麼想,跟朋友她自然隻能說沒什麼。
“對了Winnie,我跟你說,你小心muse那女人,你老公昨晚去接你的時候就遇到她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這麼巧還是她收到了什麼消息在那守株待兔……”艾米語氣有些忿忿,顯然是極端為她不平,“墨大公子剛出現她就跟花蝴蝶似的撲了過去,還差點親上了!”
溫薏瞳眸微縮,語調卻愈發的淡了,“我記得,她不是結婚了?”
“聽說好像離了。”
離了?
她跟墨時琛鬧離婚的時候她還沒結,她跟墨時琛現在還沒離成,她就把結婚離婚都辦完了,可見她跟墨時琛在鬧離婚這件事情上,消耗了多少光陰。
溫薏饒有興趣,“為什麼?”
總不會是因為墨時琛吧,她動作再快也不可能這麼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