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琛翻了翻她的行李箱,從裏麵拿了條披肩出來,然後才重新折了回去,俯身將她裹住,然後才彎腰,將她從椅子裏抱了起來。
溫薏微愕。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抱著她坐回了椅子裏,而她坐在他的身上。
剛才不覺得冷,現在倒是暖了。
溫薏低頭看著自己被他握在掌心有一下沒一下揉著的手,好心的提醒他,“我閑得很所以有閑情等日出,你不是應該有挺多事情要處理嗎?”
男人淡淡的回,“天都沒亮,誰給我去辦事。”
巴黎那邊難道沒有事情需要他處理麼,之前她在江城的時候,公司還有墨時謙坐鎮,現在他們都不在了。
想是這麼想,但溫薏還是沒開這個口。
她隻是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在彼此沉默了幾秒後,又伸出了手去端酒杯。
墨時琛低眸看著,沒阻止。
溫薏抿了兩小口,然後就偏過頭去看天邊,光已經慢慢的溢了出來。
“你以前……唔。”
她想問他,之前在島上生活的半年裏,有沒有看過日出。
但才回過頭,唇就被男人堵住了。
墨時琛已經從她的手裏把酒杯拿走了,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臉,撬開她的唇齒侵入了進去,味蕾嚐到了淡淡的酒味,使得這個吻添了香淳的膩息。
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但並不是一吻到底,有時深,有時淺,偶爾也會分開,但馬上又會重新貼上去,嚐遍了各種各樣的吻法。
日出需要等,反正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而以這樣的姿勢抱在一起,原本就很有接吻的氣氛,兩人便就這樣,無師自通的演繹了一遍教科書般的親吻大全。
直到男人結束後分開,帶笑的嗓音在她耳畔低低的道,“太太,日出了。”
吻得太久,她眯著眼睛,紅唇微腫,泛著水色,輕輕的喘著,迷蒙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
清晨的海風覆著寒涼的溫度,但酒跟吻讓她熱了起來,她看著他的臉,他的眼睛,以及他眼睛裏倒映著她自己。
墨時琛低笑著,手指掐著她的下頜,掰著她的臉轉了方向。
海平線上冒出了日輪的弧度,很紅,但還沒有光。
也活了這麼多年,但倒真的第一次看日出,即便之前在江城待了兩個多月,她隻看過日落,從沒有早早的起來等過日出。
男人的唇貼著她的臉,呼吸噴灑在她的皮膚上,連神經都癢了。
溫薏看日出。
墨時琛不是低頭看著她,就是湊上去親吻著她的臉頰,或是用手指撥去被風吹到她臉上的發絲。
…………
陰差陽錯的看一場日出而已,說起來也算不得多浪漫,更談不上深刻,但人的記憶有時很詭異,再深刻的愛恨都有可能隨著時間而淡化,可那些輕描淡寫好似容易被忘懷的事情,在很久以後的將來,卻無端的重現腦海,並且每一幀畫麵都清晰得毫發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