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站起身來,一邊說一邊係剛剛在衣帽間弄開的紐扣。
向暖趕緊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到了一邊,主動幫薄涼係起了扣子,明明是想要趕緊送走他的動作,嘴上卻是說:
“哪有,誰都知道薄總自從繼承了公司之後就忙的很,我是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怕薄總休息不好,上班的時候沒有精力。”
這種虛情假意的話從向暖的嘴裏說出來簡直毫無壓力,反正隻是演戲而已,睡都睡過了,說幾句肉麻的話又不會少一塊肉。
見薄涼沒有說話,心裏有些納悶,今天的他有點反常,是吃錯了什麼藥嗎?
向暖以為隻要自己像從前那樣順從就不會再有事了,可是她還是太嫩了。
她今天晚上已經對薄涼亮出過自己的爪子,男人對於帶刺的玫瑰通常更有征服欲,她越尖牙利爪,鋒芒畢露,薄涼就越對拔幹淨她身上的刺感興趣。
向暖幫他整理好了襯衫,順便拉正了皮帶,恢複成了之前衣冠楚楚的樣子,她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個證什麼時候能辦好?”
“這麼著急?”薄涼睨了向暖一眼。
“……”
廢話,能不急嗎?那可是離婚證!
等等,聯想到他今天一天都很反常,還要她陪著去參加壽宴,他這不會是反悔了吧?!
“等你還完這次欠的。”薄涼露出了專屬於他的惡劣的笑容。
向暖傻了,她知道自己這又是掉坑裏了,算了,離婚證而已,應該……也沒那麼急吧?
“對了,你明天要去試鏡什麼戲?”薄涼臨走前突然想起來向暖剛剛好像說了她明天要去試戲。
“你想幹嘛?”向暖警惕的看著薄涼。
“問問而已。”薄涼聳了聳肩。
“安宰治老師導的《劍影》,女二。”
向暖知道薄涼想知道的話有幾百種辦法,所以還不如老實回答。
薄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勾了勾,他伸出手想揉揉向暖毛茸茸的腦袋,但是她下意識的躲開了。
他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收回手打開了門,走之前他毫無預兆的回頭留下了一句:
“你逃離不了我的。”
在薄涼走的後半夜,向暖成功的失眠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直到天都微微亮了,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沒睡多久又被鬧鍾吵醒了,她頂著一對巨大的黑眼圈起了床。
本來是準備睡個美容覺,以最好的狀態來麵對今天的試鏡的,所有的計劃都被薄涼打亂了。
強行提起了精神,往臉上多抹了一點遮瑕霜,向暖收拾完畢下了樓。
向景早早的起床做好了豐盛的早飯,就等著她下來吃了,向暖不禁有點汗顏,她這個做姐姐的還是不太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