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向暖的意料,薄涼沒有對她做什麼,隻是目光深沉的看了她半晌,歎了口氣道:“離蘇澈和你今天救的那個男人遠點。”

“怎麼了?”向暖不解為什麼薄涼會突然這麼說。

“他們的家庭背景都很複雜,不是你這種小菜鳥可以招惹的,一旦出了什麼事,我怕你連找我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薄涼的語氣微涼,說出的話更是讓向暖心驚。

“我知道了……”向暖低下頭應道。

她其實能感覺到,一個連安海棠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都畏懼的人,蘇澈絕對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至於白司昂,那更是肉眼可見的危險。

隻是薄涼今天半夜三更來到她這裏,隻是為了說這個嗎?他這是……在關心她?

“睡吧。”薄涼長臂一伸關掉了燈,語氣有些疲倦,向暖把原本想問的話又憋回到了心裏。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向暖被鬧鈴震醒的時候,昨晚睡在身邊的薄涼和之前一樣,早早的不見了,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向暖有些悵然若失,隨即她搖了搖頭,把一些有的沒的想法拋到了腦後,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拍戲當中。

今天的戲,全是高難度的感情戲。

一切都非常順利,直到下午拍攝虞初和向暖的對手戲時,向暖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開始她隻是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微微有些癢,但在能克服的範圍之內。

漸漸的越來越癢,癢到她難以忍受,忍不住時不時伸手往臉頰上撓一撓。

“哢——”

安宰治導演第三次喊哢,從監視器前麵探出頭來:“小暖,你今天怎麼了,怎麼老是用手撓臉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需不需要休息一下,還能克服嗎?”

向暖平時一直敬業,安宰治導演對所有演員都很嚴格,唯獨對她說話時語氣和善。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整個劇組的人都拍了一天的戲,現在向暖這條是最後一條了。

她看大家都疲倦不堪,不好意思因為自己再拖累大家,對安宰治比了個OK的手勢:“沒事的,我可能就是過敏了臉有點癢,能克服,繼續拍吧。”

現場的人才鬆了口氣。

臉上越發奇癢難耐,向暖的手在古裝長袖裏已經忍得指甲都磕進了肉裏,但還是堅持著拍完了最後一條戲。

對麵的虞初有些訝異的看了向暖一眼,卻什麼都沒說,拍完戲後就走了。

等安宰治拍板結束,向暖捂著臉跑向了莫愁:“好癢好癢,莫愁姐你快幫我看看,我的臉頰是怎麼回事,又癢又燙的難受死了。”

莫愁一看向暖的臉就嚇壞了。

剛剛鏡頭下麵強光打著看著不明顯,現在才發現向暖整張臉都紅得跟柿子一樣,隱隱還有腫起來的趨勢。

趕緊讓工作人員打來了清水,把向暖臉上的妝卸幹淨,又弄來冰塊敷在向暖的臉上:“我的小祖宗啊,你這臉怎麼成這樣了,今天有沒有吃海鮮之類過敏的東西,還是換了什麼牌子的護膚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