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宰治那邊在知道是虞初下的毒後,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他們都以為虞初隻是架子大了點,沒想到她的心會這麼狠毒。

所有人都知道,虞初這件事被捅出來是遲早的事情,雖然已經開機一個多星期了,製片人導演開完會後的最終決定,忍痛換女主。

向暖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不驚訝。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在醫院裏把臉養好,靜靜的等待事情發酵。

就在薄涼吩咐成書把所有的證據和醫院的診斷書整理好,準備送往警局的時候。

易川安一大早匆匆來到了薄涼的辦公室。

薄涼看了他一眼,雙目血紅,頭發蓬亂,眼下烏青,一看就是一宿沒睡好。

他衝進辦公室來到薄涼的辦公桌前,雙手往桌上一撐:“兄弟,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薄涼好似猜到了易川安會來一樣,頭也不抬的說。

易川安把薄涼手中正在處理的文件用力扯掉,薄涼抬頭看他,他才說:“你必須幫我這忙,算我求你了。”

“我說了,你先說是什麼忙。”薄涼把手中的鋼筆合上,後靠在了椅子上看著易川安說。

“虞初給向暖下毒的事情,是你的人負責查的吧?”易川安問。

“對啊,怎麼了?”薄涼反問。

“兄弟,我這人平時從來不求你什麼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你能不能放過虞初,不要把這件事捅到警局和媒體麵前?”易川安的眼神裏滿是哀求。

“為什麼?”薄涼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易川安本就充血的眸子變得更紅:“這件事情一旦捅出來,初兒她就完了,她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她會瘋的!”

“你和她不是早就分手了嗎,為什麼還要管這麼多?”薄涼的問題總是一擊就命中要害。

易川安頹喪的坐到了薄涼對麵的凳子上:“昨晚初兒來找我了,她好狼狽,哭著求了我半宿,我……我不忍心……”

“你可憐她,那向暖呢?”薄涼突然冷笑了一聲問。

“嗯?”易川安愣愣的抬頭看向薄涼。

“請你搞清楚,現在的受害者是向暖,她差一點就被毀了臉,就是你的初兒讓人下的毒,虞初的前途和努力寶貴,向暖的就不寶貴了嗎?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這件事情在我這裏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

薄涼語氣十分堅決。

他一想到他最喜歡的那張臉蛋差點就被毀了,心中就有一股說不出的邪火。

要不是向暖提出了解決方式,按照他以往的作風,他應該會讓人抓著虞初把汞抹到她的臉上。

“我可以幫初兒補償的,向暖想要什麼?想要什麼資源,想要什麼品牌的代言,我全部都補給她,隻要她同意不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可以嗎?”易川安急急的說。

這時的他哪還有之前那副翩翩貴公子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為情癡狂的失意男人。

薄涼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