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的呼吸一窒,往身後向暖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走到窗戶口點起根煙:“虞初呢,她現在被控製起來了嗎?”

“控製了,但是她非常不配合,不願意說是跟誰合作的,也不願意說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一直大喊大叫著要見易少。”成書如實彙報。

“嗬,”薄涼冷笑了一下,“上次就是易川安給她求情,饒了她一次,沒想到放虎歸山,她還變本加厲,你直接讓黑鷹去審問吧,不要手下留情,把該走的程序都走完,再來跟我彙報結果。”

成書的眼皮一跳,薄總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那套程序了,看來他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

向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疼醒的,說不出哪裏疼,好像渾身都疼。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病房裏。

她伸手想摸摸看自己後背的那些傷口是什麼情況,剛一抬手,身側傳來了薄涼沙啞低沉的聲音:“別動。”

向暖的動作一頓,下一秒就被薄涼按了下去,小心的放進了被子裏。

她這才發現她的手腕和薄涼的手腕之間綁了一條棉線,她一動,他就能感覺到。

薄涼似乎守在她的床頭很久了,連衣服都還是昨天穿的那套,未曾換過,眼下也有明顯的烏青,胡渣也長出了些。

平時光芒萬丈的他看起來有些憔悴,卻並不影響他的帥氣。

“我……昏睡了一個晚上嗎?”因為長時間缺水,向暖的聲音有些細啞。

一直都是等著別人伺候的薄涼,竟然主動給向暖倒了杯水,細心的確認了水溫後才小心的遞到她嘴邊。

向暖愣住,半天未有動作,薄涼皺眉:“你不渴嗎?”

“不……不是,”向暖有些為難的說,“我躺著喝不了水,我怕水倒我臉上……”

不善於照顧人的薄涼臉上劃過一絲窘迫,他把水放到了一邊,起身:“醫生說了你不能亂動,撕扯到傷口會造成二次傷害,還容易留疤,你乖乖躺著,我叫專業的護士來照顧你。”

“謝謝。”向暖小聲道謝,薄涼的身影一頓後,才接著往外走。

沒過一會24小時執勤的護士進來,給向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傷口,上了藥後把床調到了她坐起來舒服的角度。

完成所有的事之後,才把等在門外的薄涼叫了進來。

小護士年紀看起來還挺小的,應該剛剛畢業沒多久,性子比較活潑,她笑著對向暖說:“真羨慕你有一個這麼帥還這麼體貼的男朋友,你被送來後他可是徹底守了你一晚上呢!”

“啊?”向暖看了看站在她旁邊的薄涼,臉紅了。

開玩笑吧,他竟然守了一個晚上?

小護士笑著推車走了,留下病房裏的薄涼和向暖兩個人麵麵相覷,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你守了我一個晚上啊?”向暖用被子蒙住了自己大半張臉,露出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小聲的問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