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海棠的狂躁好像升級了一樣,她蓬頭垢麵的直衝向暖,被薄涼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飛了。

跟易山象征性的踹易川安的那種不一樣,薄涼踹安海棠是真的一腳把她踹出去兩三米的那種踹飛。

安海棠被喘到在地後沒有再爬起來,剛剛持續的狂躁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再加上後來被踹飛的刺激,她兩眼一閉,昏倒在了地上。

這回輪到向暖看傻眼了:“她就這樣暈倒了?”

薄義也皺眉:“什麼玩意兒,太不經踹了吧?”

“……”薄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這一老一小什麼。

安海棠暈了,安侯也慌了,和哭成了淚人的安太太一起把安海棠駕到了車上,提前退場送安海棠去醫院了。

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圍觀吃瓜的眾位賓客都嚇得不輕。

不過這些人是最會趨炎附勢的,他們本來以為向暖沒了向氏會無權無勢,後來發現薄家給向暖撐腰甚至比原來的向氏更加可怕。

他們一開始還嘲笑向暖,後來紛紛過來安慰向暖,安慰向暖真倒黴,竟然被一個女瘋子纏上了,還有人寬慰向暖不要跟一個瘋子計較之類的。

真心安慰向暖的也沒幾個,全是為了在薄家父子麵前刷好感和存在感的。

“我累了。”向暖懶得應付這些虛情假意,拉了拉薄涼的手小聲的說。

剛剛混亂的時候沒顧得上仔細看,現在細看下才發現,向暖渾身都被紅酒潑得濕透了,頭發甜膩的黏在臉頰下,碎發下麵是紅腫的臉頰。

她的神色有些疲倦,嬌小又故作堅強的樣子特別惹人心疼。

薄涼捏了捏向暖的手:“那走吧,我先送你回房。”

前麵主宅的大廳是宴會的主會場,薄涼的房間在主宅後麵的一棟別墅,整棟別墅都是薄涼的,功能一應俱全,傭人全天打掃,隨時等著薄涼回老宅的時候能住。

一路從大廳到房間的路上,向暖都沒有說話,像個聽話的布娃娃一樣任由著薄涼把自己牽回房間。

薄涼走後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沒想到沒一會薄涼又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袋用毛巾包裹著的冰塊。

他坐到了向暖的身邊,把冰袋輕輕敷在了向暖紅腫的臉頰上,動作輕柔,語氣卻粗暴:“渾身上下都是紅酒的味道,真是難聞死了。”

“難聞你就不要聞唄。”向暖伸手想接過薄涼幫她敷著的冰袋。

“別動,笨手笨腳的,別一會又把自己凍傷了。”薄涼給向暖敷冰塊的手不斷挪動著位置,嫌棄的把向暖的手給拍開了。

“好吧。”

向暖也不倔,準確的說是她也沒力氣倔了。

今天晚上的壽宴已經把她搞得精疲力竭了,她靠在沙發上,任由薄涼給她冰敷,舒服的像小貓一樣閉起了眼睛。

突然,她輕笑了一聲:“薄總,今天你是不是心疼我啦?”

她的聲音欠欠的,一聽就是在開玩笑一般的調侃,沒想到薄涼竟然承認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