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淩野就怕,薑歲歲磕著碰著了,這樣他可怎麼向霍臨西交代啊!
薑歲歲走上前去,黑色的駿馬發出不馴的嘶鳴聲,它抬起一隻前蹄,做出攻擊的姿勢。
剛才,被這匹烈馬絆倒在地上的馬術師,連滾帶爬的起身,慌忙遠離這匹馬。
他知道這匹馬,是馬場裏最烈性的馬。
前兩個月,還出現了傷人的事故,導致這匹馬從非洲運來馬場後,都沒人敢騎它。
連最有經驗的馬術師,都駕馭不了這匹馬。
若換做是其他豪門千金,馬術師絕不會讓她們接近這匹馬的。
可厲嘉兒說這個女人,毫無身份背景,馬術師也不怕這女人出了事,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反而馬術師為了保命,趕緊遠離了這匹烈性馬。
薑歲歲伸出手去,細嫩的小手覆蓋在烈馬的額頭上,纖細雪白的手指,穿插進黑色的鬃毛裏,輕輕撫摸。
她揚起臉,凝視著這匹馬的眼睛。
純黑的駿馬,有著一雙漆黑的眼眸,它的睫羽濃密幽長,駿馬與她對視,一人一馬之間的氣氛,變得靜謐,安寧。
薑歲歲又把自己的手,伸到黑馬的嘴邊,黑馬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她的手掌心。
薑歲歲覺得癢,她揚起唇角,輕輕笑出了聲。
女人的笑聲,如銀鈴一般。
那匹烈馬不知怎麼的,也放鬆了下來,優哉遊哉的甩著自己的尾巴。
就在這時,薑歲歲抓住黑馬身上的韁繩,一個利落的翻身!
她上馬了!
高大的駿馬嘶叫而起,抬起前蹄!
整個馬場,都回蕩著它的低鳴聲。
那些聚在不遠處的豪門太太們,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厲斯爵看到薑歲歲上馬,他的心也提了起來。
他正要衝過去,就看到,薑歲歲穩穩的牽住韁繩。
那匹桀驁不馴的黑馬,在嘶鳴一聲後,站定在原地,又變得格外安分了。
厲斯爵覺得奇怪,薑歲歲騎過馬?
剛才,厲斯爵看她上馬的英姿,就覺得她的動作十分熟練。
而這時,厲嘉兒從厲斯爵身旁走過。
她一手拿著馬鞭,一手扯住一匹白馬的韁繩,翻身上馬!
厲嘉兒騎著那匹白馬,走近了薑歲歲。
“薑歲歲,你會騎馬?”
厲嘉兒所騎的那匹白馬,在接近薑歲歲的黑馬時,猶豫了一下。
黑馬揚起頭,從鼻腔裏低嘶一聲,那匹白馬就停住了腳步,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的騎術一般般。”薑歲歲聲音淡淡的,顯得對厲嘉兒的態度很敷衍。
她的騎術一般,比不上霍臨西。
那個男人在馬背上,就是君臨天下的王者。
薑歲歲是由霍臨西,手把手教的騎術,四年來,也不過是從男人身上,學了一點皮毛而已。
而薑歲歲的語氣和態度,落在厲嘉兒的眼裏,就是十足的挑釁。
厲嘉兒噙著一抹冷笑說:
“我們,比試一下吧。哎呀,不好意思,我又忘了,你是盲人。
不過,你要是相信你的馬,就讓你騎的這匹馬,帶你在馬場上跑幾圈吧。”
霍淩野站在不遠處,他不悅出聲:
“厲嘉兒,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