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將小藥瓶遞給安德烈。
安德烈聞了聞,藥瓶裏藥粉的味道,他冷笑一聲:
“凝固劑,而且還是,純度非常高的晶體。
這種東西放到香料裏,就會揮發,並溶解在香料裏。但是到香水低溫冷卻後,凝固劑遇冷,就會產生渾濁的固體。”
警員又將那罐小藥瓶,和紅寶石戒指遞給宗越看。
宗越看到那枚紅寶石戒指,他太陽穴上的神經,就抽搐起來。
血紅寶戒??
這個能掀起腥風血雨的東西,怎麼會在這裏?!
這個被黑道無數幫派搶破頭的戒指,就這麼出現在警員的手中了?!
“……這個戒指,是怎麼回事?”
普通警員不知道血紅寶戒的來頭,宗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穩。
“這是屬下,從那名參賽者的口袋裏搜出來的。”
薑歲歲走了上來,她一臉的純真無害道:
“不好意思,那枚戒指是我從舊貨市場討來的,能先還給我嗎?”
宗越:“……”舊貨市場裏,還能淘出這種東西??
他瞧著薑歲歲純淨無瑕的眼神,實在無法把她和令黑道上的人,聞風喪膽的,血薇姥姥形象,聯想在一起。
這枚戒指,可不能長時間曝光在眾人麵前。
不然,還是會被認得這枚戒指來頭的人,發現的,到時候,薑歲歲可就危險了。
宗越將血紅寶戒,還給薑歲歲。
“歲歲這是在,哪個地方的舊貨市場裏淘的?寶石的成色不錯,真是撿到寶了。”
薑歲歲瞧宗越的神色,他是認出了這枚戒指。
她巧笑嫣然,明媚的笑顏能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
“我也忘了是在哪淘來的,等我想起來了,再告訴宗越哥吧。”
她的聲音裏,多少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
宗越輕扯唇角,他猛然發現,自己對薑歲歲的撒嬌,是毫無抵抗力的。
警員正聲對宗越說:“長官,這就是薑歲歲給香料下藥的證據!”
宗越垂眸,看了一眼警員手裏的那罐藥,他問薑歲歲:
“對於這瓶藥,你有什麼可說的?”
薑歲歲雙手揣在大衣的口袋裏。
“藥不是我的,是有人把藥放進我的口袋裏,栽贓我。”
“栽贓?”有一名參賽者激動的叫起來:
“藥都從你的口袋裏搜出來了!你還嘴硬狡辯,這是栽贓?”
“薑歲歲,你在初賽的時候,是擦著邊進入決賽名單的,我知道你下藥的目的!
你就是想解決掉幾名參賽者,讓自己的排名能更靠前!”
“我懷疑,在初賽的時候,也有參賽選手的香水製作失敗了,初賽上發生的事,肯定也和薑歲歲有關!”
參賽選手都很激動,其中最為憤怒的就是那五六個,被下藥中招的選手。
他們的心血,全被毀於一旦。
薑歲歲翹起唇角,烏黑的眼眸裏,光彩洋溢。
有參賽者低咒道:“別以為你裝可愛,就能逃脫警方的製裁!”
“在皇妃麵前,我勸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
薑歲歲吐出聲音:“在取香料期間,薑兮兮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