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常墨琛才回來。
許安這才得到機會和常墨琛打招呼,常墨琛應了一聲,目光看向了俞白。
俞白眼神瑟縮了下,似乎有點怕常墨琛,許念拉了他一下以示安撫,說,“別怕!”
常墨琛薄薄的唇抿了下,最終什麼話都沒說,目光轉移到了別處。
許安在一邊看著這一切,真心為自己姐姐捏了一把汗,在姐夫麵前對俞白這麼好,姐姐就不怕姐夫吃醋嗎?
而且看姐夫那表情,明顯已經吃醋了好吧!
……
經過幾個小時的急救,梁慧芳轉危為安,這讓許念鬆了一口氣。
母親還在昏迷,許念卻準備去警察局見一見俞叔和曾美麟。
許安當即拉著俞白說:“姐,我和小白留在這兒等母親醒來,你和姐夫去吧,我保證我會照顧好母親的!”
許念想了下,自己一個人去,的確不知道怎麼辦,有常墨琛陪著,那自然是好的。
但是真的去了才發現,哪裏是常墨琛陪著她,分明是她陪著常墨琛。
因為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都是常墨琛做的,許念隻是和俞明義見了一麵。
俞明義臉色很憔悴,對於許念母親的事情多少是愧疚的。
他說對不起,他並不知道曾美麟回來,更不知道曾美麟會去醫院找梁慧芳說那些話。
許念聽罷吃驚不已,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常墨琛,發現常墨琛的眉頭皺的很深。
之後見曾美麟,許念沒有去,隻有常墨琛一個人去了。
常墨琛怕許念控製不住脾氣,也怕許念從曾美麟那兒受委屈。
畢竟曾美麟既然當眾羞辱母親說了那些難聽的話,那對許念,怎會客氣?
許念在外麵等著常墨琛,心情多少是有些低落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出先前在急救室外常墨琛看俞白的那個眼神。
俞叔先前說他不知道曾美麟回來,來警察局的路上常墨琛說曾美麟以前知道了母親的病房號……
那她是怎麼知道的?
不是俞叔,難不成是俞白?
這麼想的時候,許念猛地起身就朝著曾美麟的關押室走去,剛到門口,就看見常墨琛出來了。
看見許念,常墨琛伸出一隻手將她瘦小的肩膀攬入懷中,帶著她往外走。
許念抗拒,掙紮,說:“你放開我,我要去問問她從哪兒知道我母親的病房號的……”
“不是俞白……”常墨琛的薄唇動了動,聲音低下來,歎氣,“不是俞白說的……”
“那是誰?”
“我會調查!”
說這句話時,常墨琛的眸色很深很深,眼裏有冷意一點點劃過。
……
大概是下午五點左右,梁慧芳醒了。
許念那時候已經回到了醫院。
母親睜開眼睛的刹那她當即就哭了。
梁慧芳眼睛也濕潤了,對先前的事情她還記得很清楚。
曾美麟罵的那些話到現在還繞在她的耳邊過不去。
丈夫在她三十八歲那一年就走了,留下她和兩個女兒過日子。
她不是女強人,一直都是依賴著丈夫生活,丈夫去世,那一刻她的世界一下子空了。
她恨不能帶著兩個孩子和丈夫一起走。
後來,俞明義幫助了她,這麼幾年來,也的確幫襯了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