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裴忠不敢相信以黃芸的性子,不會去查蘇小年的真實身份。
黃芸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隨著裴忠說完這句話,眼底的笑意更深,“你是不是篤定我會去查?我還真的去查了,但抱歉不是。”一臉歉意的看向裴忠。
裴忠聽到她說的話,眼睛眯了眯,沒有說話,隨後發出一陣輕笑。
黃芸依舊沒有看裴忠,神情淡淡的。
“那既然這樣,我就自己去查了,還想著從你這裏走個捷徑,結果還是有點失望。但是我是不會放棄這個唯一的希望的。”裴忠臉上帶著無奈還有一絲認真。
他是真的希望蘇小年就是陶媛的女兒,這樣他心裏或許還會好受一點,也可以將他心中這麼多年的寄托放下。
黃芸沒有說話,放在膝蓋上的手頓了頓,表情還是那麼雲淡風輕。
“送客吧。”她毫不客氣的說道,仿佛不想讓裴忠繼續在這裏待下去。
裴忠識趣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謝謝款待,不過有一句話我是真心的,我對不起媛媛。”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被黃芸給打斷了。
“不要對我說,去給陶媛說。”黃芸嘴角帶著笑容,抬起眸子看向裴總,眼睛深處帶著一抹幽怨。
裴忠眸子縮了縮,已經中年的臉上褶皺竟然沒有那麼多,看起來儼然才三十而立,規規整整的,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一個好看的人。
等裴忠離開之後,黃芸臉上帶著的微笑才慢慢的減弱,腦海裏好像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卓輕宛一直都在樓上看著樓下的情況,她看到那個男人好像不是很好惹,怕黃芸受到欺負,就隨時在這裏看到,一看到他離開之後,想也沒有想就從樓下下來。
“您有沒有好一點?剛剛那個人有沒有欺負你?”卓輕宛雖然一直都在看著,但她就怕那個人趁她沒有完全注意的時候欺負黃芸。
黃芸看到卓輕宛焦急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不用擔心,就是我的一個老朋友罷了。”說完不給卓輕宛回答的機會,拉著她就走進了別墅內。
鄴城,韓崢墨身上穿著顏色比較淺的休閑服,好不容易從草叢裏麵找到了戒指,但因為動作比較大,手臂上麵開始微微泛著紅意。
因為這段時間他恢複得很好,所以這段時間就沒有給他太過包紮,紗布也是薄薄的一層,這樣可以讓已經愈合的紅疤再接著完全愈合。
身上有點邋遢的站在草叢外麵,眼睛有點失神的看著手中這個剛剛被蘇小年扔下來的戒指,小心翼翼的用衣袖將它擦拭幹淨。
身上衣服微微粘住了一些小草,看起來有點狼狽,不遠處被阻止不讓過來的傭人還有鍾管家看到眼裏都露出一抹心疼,尤其是肖靖,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沉默不語然後狼狽的韓崢墨。
抬眸看向蘇小年的窗子處,他以為他會看到蘇小年站在窗前的身影,結果什麼也沒有看到,心裏不禁有點對韓崢墨打抱不平。
他正準備回眸,鍾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少爺您的手?”鍾叔有點遲疑,因為他距離韓崢墨好像有點遠,所以有點不清楚他的手臂上淺色衣服上的那一抹紅是不是他的錯覺。
韓崢墨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就這麼一直呆呆的站著看那枚戒指。
肖靖總覺得韓崢墨有點不對勁,認真一看,他的臉色就像是之前剛受傷時候的煞白一樣。
這幾天傷沒完全好又跨國跑了一趟,中途反反複複的開裂,回國也沒有停下來,處理暗殺他的事,隨後又急著把工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