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再怎麼說,也是鄴城一個人人可畏的有權勢的人,韓崢墨也不敢把他怎麼樣,想到這裏,眼睛裏帶著滿意還有得意,神情有些愉悅的重新回到書桌這裏,繼續處理著自己的工作。
……
“裴總,墨總他已經進了醫院,被他曾經的那個手下最後給擊了一槍。”有些黑沉沉的房間裏麵,裴忠帶著一副黑色框的眼睛,盡顯得斯文。
有著他這個年紀有的沉穩還有歲月的沉澱。
“這樣也好,最好他能明白我的用意。”裴忠這麼說目的不在其他,就是為了警告韓崢墨。
想要得到一個人的信息對他來說真的太簡單了,通過這幾天了解蘇小年的信息,他就越來越覺得黃芸母子都是在騙他。
“裴總,您就不怕最後小姐知道了,然後怪您?”這名助理已經默認了蘇小年就是裴忠的女兒,有些遲疑的說道。
裴忠轉了轉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在有些暗沉的房間裏麵,看不清他的神情,不過卻能聽到他的冷哼。
“這是兩件事情,等過幾天,事情確認起來,就去醫院會一會我這個‘侄子’吧,想要成為我的女婿,得必須完全過關才行。”眼睛裏帶著一抹微弱的笑意。
這名助理點了點頭,等待著鑒定結果出來,一切就都確認了。
蘇小年這幾天過得有點鬱悶,她總覺得韓崢墨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每天都想著法子的來折磨她。
不過這一切好像也有她的錯,她也隻能這麼下去了。
因為在醫院裏麵待的有點久,蘇小年經常給韓崢墨換身上的紗布,第一次她還有點擔心,因為怕因為自己不怎麼專業而傷著韓崢墨。
這一次好像比他手上的傷都還要更加的嚴重一點,醫生們也很厲害,再加上韓崢墨也是靜身在修養,所以這種愈合速度已經差不多了。
“你還愣著幹什麼?”韓崢墨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蘇小年這才回神,手中拿著溫熱的毛巾。
明明以前都有看過,但現在看到他精壯的後背,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臉色有些發紅,尤其是韓崢墨在偏頭眉頭微蹙的看向她的時候。
手有些顫抖的輕輕放上去,盡量不碰到韓崢墨身上的其他有傷的地方。
輕輕擦拭著他的後背,上麵隱隱約約還露出一道道淺淺的傷疤,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出來。
雖然她和韓崢墨兩個人該做的事已經做了,但是她都沒有注意到韓崢墨背上的這些傷疤,現在看到,胸口一怔一怔的。
眸子有些失神,更多的是心疼,伸出左手,近乎透明的指尖輕輕碰上去,想要撫摸那些傷疤。
韓崢墨閉著眼睛,感覺到自己背上傳來的一陣冷意,那是蘇小年指尖常有的溫度,她的輕觸就像是一粒小小的鵝卵石,雖然很小,但是掉進他心裏麵的大河裏麵,竟然泛起一陣一陣的漣漪。
沒有轉過身將蘇小年的手拂下去,睫毛抖了抖,神情也變得暖了起來。
“你身後的這些傷疤……”蘇小年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了起來,就像是蘆葦沼澤裏麵繞過來的一樣,聽起來讓韓崢墨覺得胸口一怔一怔的。
“很久以前的事了,不值一提,繼續……”聲音有些沙啞,睜開的眼睛裏好像帶著狠戾。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些傷疤,都是那些權氏人黨,他還要感謝他們,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他,都是他們成就了現在狠戾的他。
現在一切好像都已經過去了一樣,他的仇也算全部報完了,而背上的傷痕,也早已經不能讓他覺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