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她心裏裝著那麼多人,還輪不上擔心我吧!”

聽到這股明顯帶有強烈的不滿和嘲諷意味的話語,安姨清楚恐怕是自己多話了。

雖然在他心裏司灝深這麼說一定是誤會了夏若曦什麼,可是竟然已經引起了他的不快,自己就不要繼續在這裏畫蛇添足了。

畢竟他們倆小兩口的事情,也不適合自己一個下人在這裏多攪和。

於是便低著頭打算離開,趕快走出客廳時又突然被司灝深給叫住了。

“安姨,記得把留下的菜裏麵的香菜給挑出來,她不太喜歡那個味道。”

看著司灝深一副麵不改色,繼續淡淡地好像沒有說過這句話一般繼續吃菜的模樣。

安姨要不是因為剛剛清清楚楚的聽到的這句話,幾乎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聽力出了問題。

反應過來之後臉上突然有了笑意,十分高興地答了聲是,這才終於離開。

也許是自己年紀大的多慮了,司灝深和夏若曦也許隻是單純的小兩口拌嘴而已,要不然像他這樣對待旁人一向冷冰冰的性格,又哪會多心地留意夏若曦喜好這種細節呢。

看著安姨歡天喜地離去地身影,司灝深對於自己剛剛自然而然的就想著要提醒這句話也感到十分的愕然。

愣了愣神,覺得畢竟二十年的相處下來,即便彼此都變了樣子,有些習慣也早已經潛移默化的融入了彼此的生命。

不由得苦笑一聲,不想再想這些。

接下來的近一個禮拜,司灝深還當真就正如他那天所說的一樣,徹底地將夏若曦給禁足在了司家。

就連日常的散步也一定要有阿姨陪著才能行。

徹徹底底地把夏若曦當成了一隻被圈養在華美牢籠裏的金絲雀,不給她半分外出自由的空間。

可也僅僅是將她關在家中而已,兩人雖然名為夫妻,可是夏若曦幾日裏來見他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中午飯他很少在家裏吃,早餐和晚餐也常常讓人送到樓上的書房草草解決。

夏若曦起初對他這樣不懂得善待自己的身體,也感到有些隱隱地心疼。

可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便讓夏若曦覺得自己實在是可笑。

夏若曦啊夏若曦,你還真以為你們兩個之間還像從前那樣,即便不敢表露心意,也可以光明正大地間或表示自己的關心,像朋友那般相處嗎?

就這樣在心中自嘲了幾次,夏若曦你慢慢覺得有人做財主放水也未嚐不好。

倒是省下了不少見麵會產生的尷尬。

反正他現在所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安安分分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的司家夫人罷了,自己又何必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徒惹他心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