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月哼笑一聲:“本公主也是這樣想的。”
蘇文殃是不是真心想要祈求一年風調雨順,雲間月不知道。但她很清楚,蘇文殃隻是想站在皇帝身邊,告訴天下人,她是這後宮最高貴的女人,隻有她才能站在皇帝身邊!
以前雲間月不管這些事情,如今宮裏她說了算,蘇文殃還想爬上去,那就不可能!
高尚服沒什麼意見,擰眉道:“若順貴妃娘娘不能去,剩下顏妃娘娘,賢妃娘娘,淑妃娘娘,寧嬪,惠嬪……怕是說不過去。”
不管雲間月願不願意承認,蘇文殃如今的地位確實是這後妃裏頭最高貴的那個。
沈傾顏還是南楚的人,別說她自己不願意去,皇帝和太後也不會同意。
雲間月理著衣袖,垂下眼道:“不,你們還忘了一人。”
聞言,劉尚儀和高尚服同時抬起頭,驚訝地看向雲間月,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陸宛君眉心一動,垂著眼仔細一想,忽然明白什麼似的,抿唇一笑,沒說話。
沈傾顏和劉兮若她們想到了一處,不由冷笑一聲:“你一個公主湊什麼熱鬧?也不怕叫百姓們看笑話……”
“誰跟你說本公主要去?”雲間月瞥她一眼,鄙夷道,“杏仁大的腦子果然什麼都不懂!”
沈傾顏嗤笑:“你懂,你最懂。”
雲間月隻當沒聽出她話裏的諷刺,淡淡道:“不用你說本公主也知道。”
眼見兩人就要當場掐起來,陸宛君見情況不對,連忙轉開話題:“公主方才要說的是太後娘娘吧?”
有人遞了台階,雲間月也不欲同沈傾顏多加糾纏,讚賞地看了陸宛君一眼:“知我者宛君也。”
不愧是她看中的人,果然聰明。
沈傾顏一愣,隨即輕哼一聲,表示不屑。
劉尚儀心裏吃驚不已,但知道自己不會說話,所以保持沉默沒吭聲。
高尚服道:“確實,太後娘娘是九五之尊,她出現在春祭上最合適。隻是……太後娘娘不理政務,她願意出席嗎?”
知道太後是什麼目的之後,雲間月再聽人說一句太後不理政務,就止不住想冷笑。
想到此,她連眼神也冷了:“此事交由本公主去辦,你們該準備的東西都按太後娘娘的禮製來。衣裳首飾不要太豔麗,端莊華麗為主。”
高尚服一撐椅子扶手站起來,欠身道:“是,奴婢遵旨。”
雲間月又轉向陸宛君:“要用的膳食以春日百花盛開為主,尚服局也可以以此為參考,至於尚儀局……”
說到這裏,雲間月頓了一下,劉尚儀卻立刻緊張起來,一口氣都提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繼續道:“祭天那天儀仗車輦一樣也不能出錯,明白?”
劉尚儀忙站起身,低眉斂目,恭敬道:“是,奴婢明白。”
“都下去準備著吧,”雲間月揮揮手,淡淡道,“時日無多,你們要抓緊,到時候辦得好了,本公主重重有賞!”
三人齊齊應“是”,恭敬地欠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