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內
顧淮剛剛坐下便就接到侍衛的消息,看著麵前煮著的茶水,嘴角微勾。
“好茶已經備上了,聽聞林夫人是個品茶的高手,若是她不來,倒也是可惜的很。”
“可是主子,林夫人有些來著不善,還望主子小心。”
侍衛拿著佩劍拱手說道,但抬頭見著顧淮滿眼的笑意,倒是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下去好生招呼著吧。”
微微揮了揮衣袖,秉退身邊的侍女,看著漸漸沸騰的茶水,就如同他布下的棋局,也正是到了最緊要的時候。
天空烏雲密布,雪後的一場雨將周圍變的更加的濕冷,寒氣逼人,讓人蜷縮在家中不願外出。
“真是冷的慌,姑娘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木辛是一萬個希望季薑別去理會林氏,即使是為了她家姑娘。
往著自私的看法,木辛隻希望季薑掃著自家門前雪,何必去管他人瓦上霜。
“你若是嫌冷,便就先回去吧,這條路我自己走就是。”
看了一眼木辛,季薑便就甩手登上馬車。
木辛知曉自己怕是說錯了話,見著季薑頭也不回的登上馬車,頓時著急起來,恐怕自己剛剛說錯了話。
但這話她也已經說了不下十遍,心中覺得實在是不需要再去說些什麼。
一日煩思索,一日事事多。
原本還算安定的人生,在這一天也將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季薑不知道顧淮如今的想法,同樣也更加不知道如今的這一切都不過是顧淮為他做的棋局。
於顧淮而言,九州再大,也打不過一個季薑。
車輪滾滾使去,積雪上留下車軸的痕跡。
季薑無心她事,木辛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馬車內一時間安靜的很。
車外,一群黑衣人循著車軸印,手提彎刀跟隨在馬車的後麵。
“姑娘,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架著馬車的車夫最先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一路走來未免有些太過於安靜了,好像請君入甕。
車夫以前在季家是收家的侍衛,年齡大了,季老爺可憐,便就讓他在季家頤養天年。
他也不好白吃不做事,便就當起了車夫。
季薑揮開麵前擋風的門簾,霎時間,冷風敷麵,木辛起身拿著門簾給季薑擋著外麵的寒風。
“不必去管,架車走便是。”季薑看著外麵白雪皚皚人煙稀少的模樣,又見天空下雪一時間也不會停著,如此停下才是最危險。
車夫聽命,放下腰間的軟劍,握緊韁繩便就吆喝著馬車離開。
馬車走的飛快,身後細細碎碎的聲音卻是離的更加的近。
“姑娘!”
不知何處,一隻飛劍投過窗射入馬車,木辛一把將季薑推開,這才躲過了飛劍。
“姑娘,可是傷著沒有?”車夫聽到馬車內的動靜,立刻詢問,直到的到季薑無事的回答這才安心下來。
馬車不穩,木辛扶著季薑起身,“姑娘,這可如何是好!是誰要害姑娘?”
季薑拍了拍木辛的胳膊,脫下自己的披風給木辛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