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進車，林清是無語的，不是第一次坐在沈卓的副駕駛上，但卻是第一次這麼別扭。
可用如坐針氈來形容。
見她從上車就板著個臉，沈卓歎了口氣：“還生氣呢！”
“沒。”
“我不是已經道歉了嘛！”沈卓有點自說自話的嫌疑，“是誠意不夠？那我重新來一次。”
說著清了清嗓子，“我沈卓……”
“都說了，沒有。”林清打斷他，扭著腦袋看車窗外。
“還說沒有，半張臉都不樂意對著我了。”
林清扭頭過來，連帶著身體也跟著轉了，肅容道：“我是在想以後要怎麼跟你相處。”
像是想到了什麼，又不耐地皺了眉，回正坐好。
“我以後還是不要搭你的車了，你也不要跟我走的太近，除非工作必要，我們就不要見麵了，特別是私下的……”
她滔滔不絕地說著，一字一句，認真而嚴肅。
沈卓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們至於走到這個地步嗎？”
“不至於，隻是我不想被別人說三道四的。”林清抱緊了懷裏的包。
這車空間大，她坐在座椅上還能屈起雙腿，下巴支在膝蓋上，看著一副小可憐樣。
沈卓看著這樣的她，心一下就軟了。
歎了口氣，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頭，問道：“之前我們也走的很近，可你為什麼沒有發覺我跟盛世的關係呢？”
林清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扒拉著被他弄亂的頭發，回答：“因為你隱藏的夠深。”
“錯，是我從來不插手盛世的事。”
林清總算正眼瞧過來。
沈卓再說道：“我有自己的工作，除了掌握一點有名無權的股份之外，絕不會變成盛世的決策人。”
“而且，除非是盛世需要實質上的技術協助，我也不會出現在盛世。”
“就像之前，你在盛世見過我幾次？數一數？”
林清眨著眼，一時無語。
“你還真數啊！”
“當然，因為你已經失去了我的信任。”
“這麼嚴重啊！”
沈卓先是輕笑了一聲，隨即又正色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盛世是沈家的沒錯，但我們從來就隻有控股權。公司的經營全部由執行官來執行，所以你真的不必擔心我會在你的工作上指手畫腳，更何況，從沈家的規矩上來說，我也沒有這個權利。”
“可正是因為你，我這個連畢業證學位證都沒有的人，就能進得了盛世這麼大的公司。”
“那是因為你自身的能力過硬，肖揚不是傻子，最終同意錄取你的是他，我頂多隻能算是個職業介紹所的人。”
林清輕哼：“那還不是因為介紹人是你，換做別人他管我是誰！”
“倔強的姑娘！”沈卓又揉了一把她的頭，“都跟你說了，我沒有決策權，完全是因為你的優秀打動了肖揚。”
“而且，你後麵的工作能力也證明了，無論是我，還是肖揚，我們的眼光都很好！”
林清傲嬌地一甩頭，“那當然，我從小就語言天賦極高，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側身一指他。
“包括你！”
“好，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