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顧裏跟霍霆南說了什麼，等到他們出來，所有人都一起在前樓吃早飯的時候，顧裏就當眾宣布了霍霆南就是顧向東這件事。
大首長一如既往的肅穆，即使是唯一的兒子“死而複生”，也沒有表現出半點激動之色。
老太太也很鎮定，早就知道真相的林清當然也一樣，除了一個變了臉色的顧夫人，也就隻有顧家的工作人員興奮的開始交頭接耳。
當然，最高興的當數祁佑，歡呼著就撲進了霍霆南的懷裏，連聲大喊著“爸爸”。
言兒看著有點別扭，一種想走上去親近，又像麵對陌生人的樣子。
林清摸了摸他的頭，輕柔地安撫他：“你早就猜到了對不對？你還記得吧，爸爸很愛你！”
言兒仰頭看看她，又轉過去看看霍霆南，小嘴兒抿得緊緊的，開始顯現出堅硬棱角的下頜緊緊繃著。
霍霆南一隻手抱著祁佑，走過來不甚溫柔地揉了兩把他的頭，像男人那樣跟他說話。
“給你一段時間適應，但別太久！”
言兒定定地看著他，雖然還是沒說話，但林清已經看出他神情開始慢慢鬆下來，於是欣慰的笑了。
突如其來的相認儀式之後，一家人終於在時隔四年之後坐到了一張桌子上吃飯。
顧夫人最先表現出她的熱情，夾了一堆小菜煎餃不停地招呼他。
“向東啊，這些都是你以前最愛吃的，趕快嚐嚐！今天早上太匆忙了，中午你們回來，阿姨親自下廚給你做幾樣你愛吃的菜！”
那個名字是他最介意的，林清連忙看向他，見他神色無異又趕忙看向了顧裏。
顧裏果然開口說話了。
“名字這個東西就是個稱號，你習慣讓叫什麼就叫什麼。”
很開明有沒有。
林清又馬上去看霍霆南，想給他遞個眼神，哪怕再忍一下，等過了大首長這關就行。
卻不想，霍霆南頓了頓，冷淡而不失堅定地說道：“都習慣了，就別改了。”
這話一出，不僅林清鬆了口氣，好像連剛才瞬間凝結的空氣，都一下變得清新起來。
回家的第一頓早飯，還算吃得其樂融融，吃完飯見顧裏還沒走，大家就知道這是有話要說了。
果然，喝了一杯茶之後，顧裏慢慢把霍霆南……不，顧向東馬上要手術的事情說了。
老太太明顯倒吸了口涼氣，追問：“血塊情況怎麼樣？手術風險大不大……”
等等一些。
霍霆南，不，是顧向東笑著安慰她：“白英彥已經看過了，說不算什麼大手術，他親自主刀。”
老太太又慢慢鬆氣，“那就好，隻要是不影響生活，手術做不做的都沒關係！”
顧向東似乎有些感動，重重點了點頭。
“知道了，謝謝奶奶！”
之後，顧裏又難得把林清叫進了書房，說的還是關於手術的事，半點沒提起他跟顧向東早上在書房裏說了什麼。
“您放心，我會再跟白醫生確認，如果國內風險高的話，我們去國外也沒問題。”
“好！”顧裏嚴肅的一點頭，“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奶奶說的對，如果不是很必要，就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