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她幫忙,但戈岩自己仍然喝了不少,這會兒他也已經半醉。

聽到路兮琳這麼一說,他半睜著眼掃了一眼其他人,露出一臉傻笑:“嘿嘿嘿……怎、怎麼樣,你們認、認不認、認輸?”

“輸、輸!”幾人神智不清地應了一聲。

路兮琳朝天翻了個白眼,問戈岩:“那岩少,我的報酬……”趁他還有一點理智在,她隻想趕緊拿了錢走人。

“嘿嘿……少、少不了你的!”戈岩邊笑邊從隨身的包裏拿了一疊紮好的錢遞給路兮琳。

一萬塊,他真的喝高了!

路兮琳數了一半拿走,另一半重新給他放回到包裏。

看了一眼醉得橫七豎八的眾人,她收好錢快速地離開了包房。

出了包房後,她立馬直奔洗手間,甚至來不及關上格間的門,頭一低便稀裏嘩啦的吐了起來。

她喝酒不上臉,從表麵上看不出來她的真實狀態,可是隻有她知道,這會兒她有多難受。而且她並非沒醉,隻是一直在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吐夠了,她又用冷水洗了把臉才從洗手間出來。

頭暈腦脹七葷八素,路兮琳連走路都開始變得歪歪扭扭。

酒量再好,也敵不過1VS數人這種喝法。

扶著牆,眼神迷離地望著前方,她的身體無力到隻想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

陣陣地燥熱罩著她,強撐著走了幾步,她終於還是支撐不住,往牆上一靠,整個人就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

“小姐,你還好嗎?”

“小姐,小姐?!”

幾聲輕喚,路兮琳迷迷糊糊地睜了眼。

“你誰啊?!”

“小姐,你喝醉了!”

“小、小姐?你、你才是小姐,你全、全家都是小、小姐!”路兮琳皺著眉,看著麵前“四分五裂”的家夥,不悅地回敬。

紀遠也不在意她的話,反而連忙道歉:“是是,我說錯了!”說著,他頓了頓,又繼續:“那請問你住哪?我送你回家吧!”

“嘻嘻……我不告訴你……”路兮琳咧開嘴,笑了起來。

紀遠看她一臉醉容還故作神秘,不由輕笑一聲,接著幹脆伸手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大門。

路兮琳下意識地掙紮了兩下,但很快便安靜下來。

他的懷抱雖不及溫床,可是真舒服啊,還有他的胸膛好寬好結實,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而此時的賀文淵,正靠在車門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悶煙,眼睛更是時時緊盯著酒吧大門的方向。

路兮琳被紀遠抱著出著酒吧,她的臉埋在他的懷中,賀文淵並沒有一眼認出她來。隻是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的時候覺得眼熟。

滅掉煙,他剛要將目光移開,路兮琳卻忽地胃裏一陣翻湧,迷迷糊糊地從紀遠懷裏掙紮著站到地上。

“沒事吧?”紀遠扶著她的胳膊,關問。

路兮琳沒回答,隻是彎了腰嘔了幾下,卻並沒有吐出東西來。而抬頭時,賀文淵已經走到她麵前。

他蹙著眉,冷著臉看著路兮琳。

路兮琳抬眼對上他的雙眸,迷離的目光看不清任何事物,可是賀文淵,她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咧了嘴,她嘻嘻一笑,含糊不清地出聲:“嘻嘻……你、你怎麼來了……”說著,身體便不受控製地倒向他。

賀文淵不悅地伸出手準備接她,卻不想被紀遠攔了腰,重新把她拉回到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