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之前被他從浴室抱到床上後被他直接看光全身的感覺不同,那時是被迫沒有辦法,而此刻,自己竟似在縱容他一般。
“有人來過嗎?”賀文淵輕聲問她。
他不想去猜,隻想聽她親口告訴他。
路兮琳一時沒有明白他的話,結結巴巴的反問:“什、什麼來、來過?”
“這裏。”賀文淵指了指某個地方,“這裏有人來過嗎?”
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路兮琳被他摁的動作驚得身子一顫,剛才那股感覺像是電流一般,狠狠的擊中了她,但又不同於電流,那感覺沒有讓她受傷,相反卻是讓她感到一絲快感。
他的問題讓她羞澀,她咬著唇,用力的搖了搖頭。
她的回答令他滿意,盡管他不知道她的話究竟有幾分真,但此刻他仍然選擇相信她。
但就在賀文淵要入戲的時候,路兮琳忽然啊的一聲,捂住眼睛。
“捂著眼睛幹什麼?”躬身上前,賀文淵出聲問她。
“你、你……”你了半天,路兮琳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我什麼?”
“文文文淵,我們不能做。”
她不是傻瓜,兩個赤果果的男女在一起,又經曆了前麵那麼久的前戲,即使路兮琳再沒有做過,也知道接下來的情節了。
可是就像她說的,他們不能做,隻是說話時,卻是結結巴巴。
“明明那麼期待,卻對我說不能做?”
“不不不……不要……”路兮琳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試圖阻止他的動作以保衛自己最後的完整。
路兮琳咬著唇,小臉布滿了委屈。
盡管結婚以來已經幾個月,並且兩人每天晚上睡在同一張床上,但賀文淵從來沒有碰過她,可是今天,發展到這一步,路兮琳已經知道自己躲不過。
或許他不碰自己,隻是沒有他認為的好的契機和理由,路兮琳暗想,卻不知,一個男人要一個女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契機和理由。
而賀文淵,之所以會控製不住自己,除了她本身對他產生的誘惑之外,或許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以及其他的因素。
比如說……紀遠……
他不知道第一次見到路兮琳上了紀遠的車的那天晚上,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今晚,路兮琳第二次因為紀遠而對自己撒謊,讓他很不高興。
“芳婷,我要來了……”賀文淵一邊繼續著身體的動作,一邊在她耳邊柔聲道。
美妙的共舞原本就要開始,可是賀文淵一聲“芳婷”,卻是令路兮琳忽的睜開半閉的雙眼。
所有的理智就像是突然開閘的洪水一般,洶湧進腦海,手上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忽然從他的身上收回,然後用力將他一推,讓他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芳婷……芳婷……
這兩個字一遍一遍的在路兮琳的腦子裏麵閃過。
賀文淵怔了怔,隨即疑惑的問:“怎麼了?”
路兮琳一連的動作做完,情緒也稍微的平靜下來。
她有些慌亂的將視線移向別處,聲音閃躲:“沒、沒什麼。”
賀文淵躬身到她麵前,輕聲說:“那我們繼續”
路兮琳用力的搖了搖頭:“賀文淵,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的第一次,要留給我最愛的男人。而我也希望,我也是那個男人最愛的女人。”
一句話,說得賀文淵神色微變。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第幾次,但無論是第幾次,她的話都是在間接告訴他,她不愛他,不愛到不管是第多少次,都不會給他。
不得不說,她的話令賀文淵是有些受傷的。無論如何,即便隻是在身體上被一個女人拒絕,對一個男人來說,都不是光彩事。
而賀文淵不知道的是,真正喚醒路兮琳的,不是她所謂的愛情觀,而是他的那聲輕喚。
芳婷……也許在他心裏,即便不愛葉芳婷,可是在想要自己的時候,心裏想的卻仍是她吧。
路兮琳想著,隻覺一絲苦澀在心裏漫開。
原來橫在自己和賀文淵中間的,不止是安寧,還有一個葉芳婷。
而隻有她,才是賀文淵真正意義上的妻子。
“我去洗澡。”
路兮琳說著,便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而在他的撫摸下,身體上原本已經消失的疼痛也因為她的清醒而變得再次清晰。
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她隻想洗個澡,洗去他給自己留下的印記。
“啊!”
剛剛站到地上,路兮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腳被扭傷,所以一個不穩,又跌回到床上。
“小心!”
賀文淵一把接住她,兩人光著的身子就這樣又再一次觸到一起。
路兮琳紅著臉就要躲開,賀文淵卻不敢鬆手。
他知道她堅持,但為了她的安全,最後他也堅持強行把她抱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