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傳出賀文淵的名字(1 / 2)

路兮琳站在原地,想要繼續抱他,想要繼續追他,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雙腿都挪動不得半步。

“髒女人……”一聲淡淡的聲音穿過耳膜,路兮琳如同被雷擊中一般驚在原地。

腦子裏麵隻有反反複複的幾個字……

髒女人……髒女人……

路兮琳哭著朝他伸出手,一聲一聲地叫著賀文淵的名字,可是賀文淵卻重複著那三個字,在她麵前越行越遠。

見此情景,路兮琳哭得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而此時現實裏麵的她更是不停地抽泣著,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文淵……文淵……”口中喃喃地傳出賀文淵的名字。

賀文淵聽到她的聲音,連忙從一旁的陪護床翻身起來到她床前。

開了床頭的小燈,見路兮琳正皺著眉頭不時地晃著腦袋,一臉痛苦的模樣,不由地輕聲喚她:“兮琳,兮琳?”

路兮琳深陷在夢境之中難以脫困,隱隱的聽到有人在喚自己,可是聲音卻是那麼的不真實,而更讓她聽得更加真切的則仍是夢裏,賀文淵對她說的那三個字。

賀文淵終於在她的視線裏消失不見,這也讓路兮琳更加痛不欲生。

而在她最後一次大喊了一聲“文淵”過後,她突然地驚醒過來。

睜開眼,橘色的燈光以最柔和的姿態映入眼簾,她的額頭上,卻是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

“兮琳,你醒了嗎?”

賀語言淵見狀,連忙問她。

聽到他的聲音,路兮琳抬眼看了他一眼,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勢抱住他俯身過來的脖子。

賀文淵被她突然的動作搞得措手不及,也有一些難受。

但是他沒有推開她,而是任她緊摟著頓了一會兒,才試著調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回應她的懷抱。

而路兮琳在抱住他過後,還沒說話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賀文淵就慌了。

“怎麼了兮琳,怎麼哭了?”

路兮琳搖搖頭,以作回答,卻不說話。

於是賀文淵又問:“是不是做惡夢了?”

路兮聽了,連忙點頭。

是啊,就是惡夢,怎麼能不是惡夢呢?

她最愛的賀文淵離開了,他說自己是髒女人……即便是已經從夢中醒來,她依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當時的疼痛。

於是想著,眼淚更是滂沱不止。

賀文淵就這樣抱著她,有些累了,又順便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文淵,我好怕……”

“怕什麼?隻是惡夢而已!”

“不要離開我……”

“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賀文淵沒有深想她的話,隻是堅定的告訴她:“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路兮琳隻在醫院裏待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她便強行要賀文淵為自己辦了出院手續回了家。

紀遠一大早便趕了過來,隻是礙於身份所限,路兮琳回家他並沒有隨行。更何況即便是他要隨行,賀文淵也是不允許的。

回到家後,賀文淵剛把路兮琳安頓好沒一會兒,便接到楊岸飛的電話。

公司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所以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家裏,最後隻得跟路兮琳實說。

好在路兮琳一直不是那種嬌蠻無理的人,她懂得分辯事情的輕重緩急,所以她什麼都沒說,理解而體貼地讓他回了公司。

賀文淵走後,一個人在家裏的路兮琳感覺心裏空落落的,更重要的是,這樣的獨處總是讓她容易胡思亂想。

安靜有時候真的不是個好東西,它會讓人的大腦很快放空,然後反反複複的勾起那些你不願意回想,卻又根本無法抹去的記憶。

就像此刻的路兮琳,她的腦子裏麵,不停地回放著那天晚上雨夜裏的一幕。

她蹲在浴室的地板上,將水開到最大。

溫熱的水流就像那天夜裏的雨一樣,劈裏啪啦的打到她的身上。

臉埋在雙膝間,雙臂環過雙腿。

耳邊,水聲像是被完全隔離開了一般,隻有那幾個男人下流淫蕩的汙言穢語。

路兮琳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大腦,那一幕和男人的聲音一樣,就像是鬼魅一般,緊緊地纏在她的腦子裏麵,讓她擺脫不得,甚至頑固得連絲毫的退散都不曾給她。

雙肩在水流中微微的顫抖,眼淚淌在臉上,卻早已分辯不清。

路兮琳努力地抑控著自己的哭泣,即便此時的家裏隻有自己一個人,但她仍然不敢讓自己的哭聲響亮起來。

好像隻要發出一點聲音,就會被別人聽去自己心中的痛楚一樣。

在賀文淵麵前一直強撐著裝作自己很堅強,可是這一刻,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她有多嫌棄多厭惡多痛恨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