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他也隻有像這樣和路兮琳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感到片刻的輕鬆與安心。

“文淵,我想明白了,不工作就不工作吧,就把照顧你和咱們的家當成工作好了!”路兮琳笑著說。

賀文淵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同樣笑道:“真乖,那以後就要辛苦老婆了!”

“願為老公效勞!”

……

在賭場混跡的一個星期裏,習大軍贏了不少錢,但是一個星期過後,他的“好運”就開始一路下滑。

之前贏的那些包括走的時候路兮琳給他的那筆錢,在短短三天之內便全部傾囊而出,而能夠支撐三天,已經是個奇跡了。

賭場裏金碧輝煌,輕柔的音樂聲,不時“咣咣”作響的賭博機的聲音,還有人群的嘈雜聲吆喝聲,響徹偌大的空間。

習大軍坐在椅子上,眼看著自己突然之間又變成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心裏懊惱失落,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媽的,剛才要是押大就好了!”

離開座位,習大軍抓著頭發無比懊惱地咕噥了一聲。

看看周圍,無論是圍在賭桌前還是與自己擦身而過的人,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帶著得意的笑,就好像今天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走了黴運一樣。

這更是讓習大軍心裏氣憤不已。

隻是他不知道,此時他的樣子早已落入了他人的眼中。

之前帶他進賭場的瘦個在人群中看著他懊惱憤慨的模樣,輕輕地勾了勾唇角,然後從人群後麵繞出來喚住快到大門口的習大軍。

“大哥!”

習大軍可不認為這是在叫他,隻是聽到聲音後,他本能地循聲而望,於是這才見著瘦個男人正笑著朝自己走過來。

要說別人他可能記不大住,但對瘦個子他還是有印象的。

“是你!”心裏正煩著,習大軍語氣也不太好,一聲“是你”,皺頭緊皺在一起,顯得有些不快,就像自己輸錢全都怪瘦個男人一樣。

“是啊大哥,是我,你還記得我?”瘦個邊笑邊問,習大軍瞥了他一眼,道:“記得!”

“是嗎?那小弟可真是榮幸!”瘦個奉承他。

習大軍也懶得理會,隻是直接反問他:“你也在這兒玩兒呢?”

“嘿嘿……是啊!”瘦個男人點頭,“大哥你呢?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要走啊?”

“NND,這地兒沒錢我不走還能做啥?”習大軍沒好氣。

的確,有誰會輸了錢還能笑得出來的。

“沒錢?大哥你……”

“輸光了!真他媽誨氣!”習大軍垂著腦袋同,沉聲說。

“嗨,我以為啥事兒呢!”瘦個人聽了,卻是忽地笑開。

見他如此,習大軍不快了,媽的老子輸了錢你還這麼開心,不是存心給人添堵嗎?

不過他正要動怒,瘦個男人卻堆笑地說:“大哥,不就是錢的事兒嘛,好說!這樣,我給你介紹個地兒,你要多少,隻管跟那兒的人說,回頭等你有錢了再還!”

一聽說有地兒來錢,習大軍甚至都顧不上是什麼來錢方式,竟是陰雲一掃,笑容滿臉。

“真的?”

“那我還能騙你呀大哥?”

於是接著,瘦個男人便把他帶到了賭場最裏麵的一間密室內。

裏麵裝修並不奢華,反是多了幾分沉色,外麵那間屋子裏麵還供著關公像,兩紅色的電式燈炮在關公像旁邊一邊一個,顯得很是嚴肅。

習大軍畏縮地掃了一眼,心裏沒來由地有些緊張。

不過看看麵前的瘦個男人,想到馬上就能弄到錢了,那絲緊張又很快鬆懈下來。

到了內屋,在經過其中一個房間的時候,隻掩了一半的門縫裏,習大軍無意朝裏麵瞟了一眼,看到裏麵坐了一個正在抽雪茄的男人,不經意地對上那人的目光,習大軍竟是有些腿軟。

並非那男人有多凶神惡煞,相反還顯得很是儒雅,雖然明明上了年紀,可是卻看不出太多歲月的痕跡。

習大軍以為自己要見的是那個男人,誰知瘦個男人搖身一折,卻是走向旁邊的另外一間玻璃屋子。

瘦個子男人跟裏麵的人其中一人小聲說了幾句什麼,隻見那人看了他一眼,然後朝瘦個點了點頭,於是瘦個便連忙招呼他過去。

接下來很快,習大軍便拿到了五萬塊錢。

他一口要了一萬,對放高利貸的說可一點都算不上多,在這兒借錢的最少的也是雙位數,但習大軍不同,他一鄉下人哪裏敢亂開口。

雖然瘦個很想跟他說可以多借一些,不過想想,反正多和少的結局都是一樣的,第一次借得少,第二次第三次自然就慢慢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