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翰抄著手，“江楓，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說些什麼？”
江楓愣了一下，“果然還是瞞不過你，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走。”賀青翰說，“我原本就是一個修道之人，早先經曆的那些，算是修道路上的劫難，現在的狀態我覺得很好。”
“臨行之前，還見她一麵嗎？”江楓問。
賀青翰猶豫了一下，“不見了吧。知道她過的很好，這就足夠了。或許，她早已經忘了我。”
柑桔開著車子過來。
“江楓，等你兒子周歲時，我會給他送一份大禮。”賀青翰笑著，上了車。
江楓緊緊攥著的手稍微放開一些。
他兒子周歲麼？
他這個年紀，也的確該找一個能相知相守的姑娘了。
但，姑娘有很多，能相知相守的卻太少了。
他目送著賀青翰離開，搖頭進了基地裏麵。
……
“爸，我不理解。”柑桔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閉眼休憩的賀青翰，“萬一橙子遇見危險怎麼辦？她才十五歲啊。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媽會打死我的。”
“不會出事的。”賀青翰笑著說，“你們就是太寵溺她了，橙子很活潑，性格也很可愛，跟慕九岑正好互補。”
“他們兩個，挺般配的。”
柑桔一驚，一腳踩在刹車上，“爸，你說啥？”
橙子跟慕九岑很配？這是什麼鬼？
橙子才十五歲啊！
“你看不出來嗎？那慕九岑，應該是對橙子有別的感覺。不過，橙子太小了，最起碼要再長三四年。啊，恍惚裏，我在慕九岑身上看到了你父親的影子。他決定的事，別人是無法更改的，倒不如讓橙子曆練曆練。”賀青翰說。
“爸，你是我親爸。”柑桔額角泛著冷汗，“橙子才十五歲，萬一那個慕九岑欲行不軌什麼的，橙子該怎麼辦？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你小子，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賀青翰笑著說，“橙子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嗎？放心，那慕九岑不會對她做什麼。”
柑桔一向寵橙子，原本有些擔心。
但，又想到橙子力大無窮，發起飆來打得他也無法還手，一言不合就打斷慕九岑的三根肋骨，她應該也吃不了什麼虧。
“算了，不管了，讓她經曆經曆挫折也挺好的，畢竟我爸媽慣她慣的沒樣了。”柑桔將車子停在門外。
下車，打開車門，屋子裏的燈還開著，很溫馨的樣子。
三歲時的記憶已經不太清晰了。
但，這院子裏的燈光卻記憶猶新。
柑桔正感慨著，聽到涼亭那邊有動靜。
透過薄霧和燈光看過去，有兩個人正吃得開心。
在月光下，他們影姿綽綽，就算是在吃東西，也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啊，柑桔哥哥，是你嗎？”一個少女巧笑嫣兮，“這菜雖然涼了，但是很好吃啊。”
柑桔額角跳了跳，看著那活潑明媚的少女，又看著一旁冷酷孤傲的少年，這兩個人長相極為相似，是龍鳳胎。
“你們是，惟妙惟肖？”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