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連瞧也不敢瞧這兩人,隻是低著頭說了句,“先生太太,紅糖薑茶熬好了,王醫生說,太太這幾天可以先把治療手傷的藥停了,免得刺激身子,過幾天…”傭人紅了紅臉,“例假過去了再喝藥。”
“耶!!!”聞言清晨立刻就舉手歡呼起來,天知道她天天喝藥針灸,有多煎熬,歡呼後,她又立刻問,“那針灸可以停嗎?”
“這個不影響。”傭人沒來得及回話,靳赫就撇她一眼說,“別想躲。”隨後對傭人揮了下手,傭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來,喝點紅糖水。”
“甜的。”這種東西根本不用勸,喜好甜食的小家夥,哪怕一碗糖水都能高興壞,她也不用靳赫喂,自己端著碗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剩下小半碗的時候,她吧嗒吧嗒嘴,看著碗底,有點舍不得喝了,就這麼點。
如果再給她一盆就好了。
“快喝完,喝完睡覺了,明天還有。”
靳赫瞧出她的小心思,笑著哄她。
“恩恩,好。”聽到明天還有,小家夥立刻不客氣了,幾口灌下剩下的小半碗,抹抹嘴,那眼神裏的亮光跟吸血鬼吸夠了血似的,那知足勁。
“其實我現在可以把明天那份也喝了。”
“我倒沒意見。”靳赫接過碗,笑眯眯的說,“夜裏去噓噓,可別叫我陪你。”
清晨權衡再三,糾結著小臉,好一會兒,才無奈的妥協,“好吧,我明天再喝。”
“好了,該睡覺嘍。”
“恩。”
清晨跳到床上,掏出手機,埋在被窩裏翻看著剛才拍的照片,一邊捂著嘴偷笑。
“來,我也看看。”靳赫掀開被子斜躺著,湊過去。
“你看這張,搞笑死了。”她捂著嘴,轉過頭,舉著手機給他看。
“那是你拍的不好,本來可以很帥的。”
靳赫一邊說著,一邊把胳膊伸到她腦袋下,自然的把她摟在懷裏,一直看著照片傻笑的清晨似乎還沒察覺到不妥,反而翻了個身,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倚在他懷裏,“好傻哦。”
“那還不是你指揮的。”
“要是由著你自己擺POSE,肯定比我指揮的還傻。”小家夥不服氣的揚著頭,額頭正好頂著他的下巴,這樣被依賴的感覺,讓靳赫好心情的勾起唇角,隨後笑著說,“好吧,就當你說的對。”
一邊看著一邊往後劃,一張一張的點評著,不知覺間,竟劃到了三年前拍的那一張。
清晨一怔,連忙捂住手機,可靳赫卻還是看到了,如果沒看錯,那是他…三年前,她自殺,手術後,昏迷間,他一直照顧著她,不小心就睡著了,那期間,這個丫頭醒來過嗎?竟還拍了他的照片…
突然心就不可抑製的疼起來。
察覺到靳赫看她的眼神有一絲不對勁,清晨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暗暗怪自己下手太慢,她大眼睛滴溜溜轉了一下,舉著手機說,“你別誤會啊。”
因為心虛,她聲音不由提高了八度。
“我隻是,隻是不小心拍到的,後來想著,拿你照片辟邪,辟邪,蠻管用的。”
她很認真的瞪著他解釋。
靳赫眯著眼看著她,清晨幾乎是屏住呼吸,回視著他,毫不退縮,要是這個時候退縮不是慫了嗎。
“好了。”靳赫突然燦然一笑,不再糾著照片的事,但在自己心底卻備了案。
“別看了,睡吧。”
看了他一會兒,好像他信了她的話吧,清晨這才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也就不在意了,笑嘻嘻的說,“再看會兒。”
小家夥不肯睡,卻還是打了個哈欠,抱著手機一邊看著一邊笑,沒多會兒,小家夥的眼睛便睜不開了,手機也滑出手心,靳赫又拍了她一會兒,確定她睡安穩了,這才將手機拿過來,看著她拍下的自己的照片,唇角不由扯出一抹大大的笑意,看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手機,輕輕吻了她的額頭,鼻尖,最後印在她的紅唇上,趁著她熟睡,久久廝磨,好一會兒,才起身出去。
直奔書房,徐景洪已經坐在書房等他了,見到他進來,立刻起身,“先生。”
“恩,查到什麼了。”
“花店老板說,太太這麼多年,一直是一個人,從來沒見過有什麼男人,太太自己租住在花店後巷的一個出租房裏,花店老板說去過幾次,確定沒有其他男人。”
“一天都沒有?”
“是。”徐景洪肯定的說,“花店老板說,清晨當初去找工作的時候手上還傷著,纏著紗布,所以我想,太太應該是剛離開這裏就立刻找工作了。所以,駱淩根本不是中途離開,是從來沒有和太太一起過。太太回來後說這三年她一直和駱淩一起,完全是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