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瀾的吃驚隻有一霎就終結了。
沒有任何意義上的難過,嫉妒亦或是其他什麼委屈的感覺,她的情緒早就回複了常態。
她的平靜,叫慕靳川相當的不爽。
平日總希望女人溫柔識大體的他,直到現在才明白會吃醋的女人是有多麼的可愛!
夏星瀾卻不肯對自己展示“她的可愛”。
離月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還能這麼淡定的吃飯,真叫人大跌眼鏡。
作為一名本應吸引萬千少女矚目的大總裁,慕靳川的內心十分受挫。
怎麼自己在夏星瀾的心中,就那麼沒有存在感嗎?
“哥哥,你會和高小姐一起來吧?”
慕離月就喜歡火上澆油,燒得越旺她就越開心。
“那要看某人是否堅持了。”
夏星瀾明顯感到慕靳川眼光中的怒氣,故意裝作聽不懂他話中一語雙關的樣子。
“人都到齊了啊!”爽朗地笑聲自門廳中傳了過來,坐在屋子裏的人們都把目光望了過去。
一身高爾夫球裝的男人體型健碩,帶著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下巴上一圈銀色的絡腮胡子顯得很有喜感。
是慕方亨回來了,夏星瀾看著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
“哎呀,怎麼這麼拘謹.......你們這幫孩子啊,快都坐下吧!”
待他摘了帽子,入了席,大家這才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外公,您這是準備要打職業聯賽嗎,怎麼每次回家您都在玩球啊!”
慕離月對著慕方亨笑得很甜。
嗬,慕離月這丫頭,一天天就跟變色龍似的;一看自己就夾槍帶刺,麵對男人就開始百般柔順,萬種風情。
“老胳膊兒老腿兒了,實在要運動下才行啊。”
看著慕方亨對慕離月的態度,就像個疼愛孫女的尋常老頭一樣。
“不過,月月,你不該給外公介紹一下嗎?”
慕方亨看著紀臨寒的眼睛裏有點捉狹。
“外公,他你還不認識啊......明明你們見麵比我都還早!”
“慕老先生,好久不見了。”紀臨寒禮貌地打著招呼。
“確實,距離上次見你的時候都過了大半年了......”
慕方亨摸著胡子,陷入了回憶的沉思。
“我記得那天的雪可真大啊!”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半年前、大雪?
這就是說早在冬天的時候,紀臨寒就已經決定了要和慕離月訂婚的事了嗎!
一股子寒意從腳底湧上心頭。
原來這背叛已經開始了那麼久。
紀臨寒知道夏星瀾一定是誤會了,他焦急地搜尋著她的目光,卻隻看見她故意把頭偏到了另一邊。
紀臨寒不怕她罵他、打他,就怕她忍著淚還對自己笑著祝福。
“幻茵,這兩位就是唐家的公子了吧。”慕方亨挨個打了招呼,沒有冷落在場的每一個人。
慕靳川對他們的談話沒有絲毫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