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仁是官場中人,對官場中錯綜複雜的關係很是敏感。戚郎這一次把夜總會鬧了個底朝天,還打傷多人,早就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權仁也完全可以將戚郎拘捕起來。
但權仁不敢,一是他還不知道隱藏在戚郎背後的到底是什麼關係,二是怕靜雅和他翻臉。但權仁最顧慮的是前者。他在官場中混,他可不想有一天自己不明不白就被人給踢蹬出官場了。
雷彪的斷臂被打上了石膏板,還纏上了厚厚的紗布,整條胳膊吊在了膀子上,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非常惱火,恨不得將戚郎碎屍萬段。
雷彪能混成社會大哥,也不是個笨蛋。他一直在思索權仁所說的話,戚郎被放出來,這就讓他很是震驚。戚郎又找自己算賬,打傷了這麼多人,權仁完全可以把戚郎抓起來,但權仁就是不辦。這說明戚郎身後真的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做後盾,這讓雷彪心裏就跟貓抓一樣難受。被打他能接受,賠錢他也能接受,但讓他不和靜雅鬼混,他是萬萬不能接受。
每當想起他和靜雅在床上翻滾的情景,他就欲火焚身。靜雅就有這麼大的魔力,將雷彪給深深地吸引住,欲罷不能。
可不把戚郎給抓起來,雷彪還真不敢明目張膽地和靜雅出雙入對,他太了解戚郎的手段了。
雷彪他們去了醫院之後不久,警方就接到了報案,是醫院暗中報的警。醫護人員看到急診室外聚集了這麼多社會混混,很是擔心他們鬧事,這才匆忙暗中報警。
可就在防爆大隊和治安大隊準備出警之際,卻接到了權副局長的命令,不準出警。
一方是戚郎,一方是雷彪,警察出動,到底是要抓誰呢?抓誰也不合適,因此,幹脆就來個不出警。
不出警也就罷了,權仁還給值班的副院長打了個電話,將其臭罵了一頓,說醫院是報假警,還準備要處理人,把值班的副院長給嚇得冷汗直冒。
雷彪住進病房之後,這才從手下那裏得知,戚郎也住在了這層樓上,而且還和陳聰住在一個病房。
當時火拚的時候,雷彪知道戚郎渾身都是血,但他以為是自己兄弟身上的血濺到戚郎身上的,因為戚郎當時的表現,絲毫看不出他受了傷。當得知戚郎身中數刀,險些喪命,還在急診室被搶救了一個多小時後,雷彪的膽子又變得大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要準備報複。
醫生架不住社會混混的威脅,隻好將戚郎的真實情況說了出來,雷彪一聽戚郎現在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更是膽大包天。
反正警方已經不管了,即使今晚把戚郎做死,自己大不了就讓一個小弟去頂罪而已,但從此之後可以一絕後患。
小弟就是為大哥賣命的,雷彪已經沒有了任何顧慮,他立即安排人手。
靜雅很是著急,但雷彪親自安排,她也不敢隨便過問。
雷彪作案很有經驗,他首先派出一幫小弟將住院樓控製起來,防止有人報警。隨即派出了幾十號打手,個個手持利刃朝戚郎所在的病房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