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這簡直就是挑釁,陳聰說這番話,就等於向邵峰正式開戰了。
邵峰當然要立即反擊了,怒道:“呀嗨,還反了你了,你還和我一塊算總賬?算什麼總賬?”
“你上次把我拷在暖氣管子上,用警棍狠狠地打了我一頓。近期又接連找我的茬,這不是總賬是什麼?”
“我打你的那一次,是奉朱書記的命令,你要算賬,去找朱書記算去,找我幹啥?”
“那你近期說話老是不陰不陽的找茬,又怎麼說?”
“我說話就這樣,你能咋地?”
“我都懷疑,像你這種德行的人,怎麼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砰的一聲,邵峰怒不可遏地抬手猛拍了一下桌子,忽地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怒指著陳聰的鼻子,喝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敢和我這樣說話?”
邵峰這廝現在變得不可理喻了,和他講理根本就講不通,陳聰決定以賴治賴,突然抬手,快速地抓住了邵峰指他鼻子的手指,用力一擰,一陣巨疼,讓邵峰哎呀一聲慘叫,臉色瞬間變得蠟黃,身子也無法正常站立,被陳聰擰的反轉身子半蹲在了地上。
“邵大主任,你要是再敢放肆,我就把你的手指扯斷,反正是你先用手指指著我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陳聰用的力道恰到好處,擰的邵峰的手指待斷不斷,但卻是劇疼無比,直接疼到了骨子裏。僅僅幾秒鍾之後,邵峰的臉色變得蒼白拉簧,冷汗都冒了出來,不住地倒抽涼氣,別說他大聲喊叫了,隻要稍微一動,手指就鑽心的疼。
“放開,你快點放開。”邵峰已經疼的全身都在打哆嗦。
“你上次用電警棍打的我半個月都沒緩過勁來,我這次隻是擰了你一根手指頭,這還是你先指著我,我才擰你的,你可賺大發了。這段時間,你老是找我的茬,我都忍著,你別以為我怕你,收拾你那是小菜一碟。”陳聰邊說邊又加了把勁。
十指連心,手指被擰是什麼滋味,凡是受過的人,都知道是啥滋味,簡直就是疼不欲生。
邵峰想反抗,反抗不了。想掙紮也掙紮不了。他想大聲喊叫,卻疼的冷汗直冒。
“咱們現在就去找朱書記理論理論,你今天無故脫崗,誰也找不到你,我履行副主任職責有什麼錯?你竟然說我越權?走,咱們去找朱書記。”
邵峰艱難地抬起了另一隻手,連連擺手,疼的齜牙咧嘴,嘴唇都發青了。
邵峰今天之所以無故脫崗,是回家睡大覺去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在大廳裏碰到了朱書記,他恭敬地喊了一聲朱書記,但朱書記卻陰沉著臉沒有搭理他,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傷害。他也知道昨晚李老親自從省城過來找朱書記給自己活動職務的事了。但朱書記這麼對待他,讓他很是難堪,他也看不到自己升遷的希望了,一氣之下,索性啥也不管了,跑回了家。手機也不接。在家生了一天的悶氣,越想越不對勁,自己身為市委辦公室主任,無故脫崗一天,真要追究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沒辦法,邵峰隻好厚著臉皮又返回了辦公室,這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