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雅低聲道:“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就行了,還把我也叫了過來?”
“你不來不行,難道你還想讓我被隔離審查一次?你來這裏,就當觀光旅遊了。”
“可這麼個窮地方,也沒有什麼好觀光旅遊的。”
靜雅雖然是騰達酒業的董事長,但她對酒類行業卻是知之甚少,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管材製造上,對建築管材,她絕對是行家裏手。但陳聰的目的,靜雅非常清楚,這種場合她就是做做樣子,也必須來。
不一會兒,卡豬風風火火地趕到了,他不但帶來了司機,連蠍子也跟著來了。
蠍子的任務是保護卡豬,因為卡豬的危險還沒有解除。陳聰不下令讓蠍子離開卡豬,蠍子也隻能這麼天天陪著卡豬。雖然蠍子很煩卡豬,但也沒有辦法。
陳聰靜雅卡豬,三人各乘一輛車,朝白酒廠駛去。
進了白酒廠的院子,陳聰下車,靜雅和卡豬蠍子也匆忙下車,四個人站在了院子裏。
靜雅已經知道此行的目的了,但卡豬和蠍子卻不知道。
陳聰道:“這是Q縣的白酒廠,在幾年前已經倒閉了,這裏就被閑置起來。你們看能不能在這裏設個分廠,同樣也生產鶴鳴山紅高粱酒?”
靜雅沒有表態,她扭頭看向了卡豬,卡豬則是緊皺眉頭,盯著這個荒涼的酒廠看個不停。
看卡豬也沒有表態,陳聰隻好道:“那咱們先仔細看一下這個酒廠的現狀吧,走。”
陳聰帶著靜雅卡豬蠍子仔細視察起酒廠來,每個地方都看到很是仔細,這一轉,足足轉了一個多小時,方才全部轉完,可見這個酒廠有多麼的大。
轉完之後,四個人又站在了長滿枯草的院子裏。
“卡豬,到底行不行?你談一下。”陳聰有些不耐煩了。
“聰哥,在這裏設立分廠,我認為不妥。因為鶴鳴山紅高粱酒釀酒使用的是鶴鳴山的山泉水,這裏沒有那種山泉水,釀造出來的酒質就會大打折扣,口味變了,也就會影響鶴鳴山紅高粱酒的酒質,那豈不等於是砸牌子嗎?”
陳聰心中咯噔一聲,他每天事務纏身,而且還都是一些行政事務,因此,陳聰對對釀酒中的很多細節是不清楚的。但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釀酒用水,陳聰也注意到了。昨天他和郭開來這裏的時候,他還專門問了這裏的水質。
“卡豬,這個白酒廠沒有倒閉的時候,釀酒用的是麗水河的水,麗水河的汙染問題也治理好了,難道用麗水河的水釀酒不行嗎?”
“聰哥,真的不行。就釀酒用水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陳老,陳老說要想保證酒質,釀酒用水至關重要,不能輕易改動,否則,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卡豬這話說的沒錯,他已經拜了陳老為師,對陳老的釀酒技術也學了有七成,他本想將來脫離騰達酒業,自己出去單幹。但當他弄懂真正的釀酒技術之後,卻發現離開了鶴鳴山,根本就釀造不出鶴鳴山紅高粱酒的酒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