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傅成凜蓋上筆,拿手機先拍下來,連著拍了幾張,“好了。”
黎箏甩甩手腕,放鬆後拿到麵前。
畫的是一個卡通版公主,頭發上戴著一個小皇冠,皇冠上有顆紅寶石,卡通人的眼睛格外漂亮。
公主的兩隻腳站在一隻手上,那隻手,手指修長,還畫了分明的骨節。
不用想,公主代表她,而把她捧在手心裏的那隻手是他的。
傅成凜起身回自己位子時,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下。
一直到去電影院,黎箏始終小心翼翼護著手裏的畫,生怕剮蹭掉顏色。
那幅畫一直到周五才慢慢淡去,這幾天黎箏盡量減少洗手次數,可又不能不洗手。
拚爹富二代中午時給她發消息晚上回不回出租屋?你要不回我就不過去住,一個人住那邊沒意思。
黎箏回。
靳o嗯,那明天到你那蹭飯吃,今晚我還得去趟醫院,不找你玩兒了。
黎箏問江東廷現在恢複地怎麼樣?
靳o剛開過會,慢吞吞走出會議室,邊回消息還不能下床,骨折,估計要養一段時間。
餘光範圍裏,有道黑影。
靳o抬頭,是父親,刻意在等他。
“爸,什麼事?”
靳董事長沒什麼事,覺得最近兒子變化不少,不管是衣著還是處理事情上,穩重了。
“天天不見你人影,你媽時不時就念叨你。”
靳o心說,念叨是假,想讓他回家嘮叨他是真。“忙,在追人。”
他語氣認真,眼神又帶著幾分笑,就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一時難辨他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靳董事長順著他的話“在追黎箏?”
靳o點頭,“別人也需不著我費這麼多心思。”
靳董事長頷首,“去忙吧。”
他考慮許久,不管兒子是拿黎箏當借口,還是真的在追,他都決定趁著元旦請蔣家一家人小聚。
也算給兒子機會,撮合他們倆。
這幾天,群裏的話題無一例外跟江東廷被撞有關。
肇事司機是向飛集團董事長的專職司機之一,跟著向董十幾年,按理說,以司機的車技和穩重,這樣的事故不該發生。
司機當時開的跑車在向俊名下。
群裏有人提了一嘴,司機車技不咋地,以前就開車撞過人,沒想到向董心大,還敢繼續用。不過話說回來,向董算是有情有義,沒因為司機出了一次意外就開除不用。
他們跟向家不是一個圈子,了解不多,什麼時候的事兒,沒聽說過。
十來年了吧,具體時間不記得,當時還上了本地新聞,因為賠償一事,被撞的那個人老婆在向家投資的公司樓上跳下來了。
向董隻是在那家公司有股份,後來公司經營不善倒閉,沒什麼名氣的公司,沒人記得。
群裏的消息不斷刷屏,正好是上班時間,沒幾人特意關注。
向舒不在群裏,不知道他們聊什麼,隻能通過其他朋友打聽。她這個月在雲南拍戲,因為父親司機撞人,分了她不少心。
聽說撞到的人是江東廷,她頭皮發麻,江東廷挺邪門一人,在旁人那能過得去的人情,在他那沒用。
她就怕江東廷遷怒她們家公司。
經紀人不以為然,說她杞人憂天,又不是故意撞,賠了錢就行,到時向家多些誠意,沒人會伸手打笑臉人。
然而,還是事與願違。
江東廷說不是司機撞他,要查清肇事人。
當時弟弟在副駕駛,這不就是擺明了在暗示,是向俊開車撞他?
令向舒怎麼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父親早上給她打電話,讓她趕回北京,一定讓傅成凜幫這個忙。
向舒心下一沉,“爸,到底怎麼回事兒?找傅成凜幹什麼?”
向董沒再隱瞞女兒,“是你弟撞的,司機給他頂著了,要是江東廷不起訴,走正常程序,保險賠償就完事兒。”
擔心的沒躲過。
沒想到江東廷昏迷前記得開車的人穿大紅色襯衫,是個年輕人。
本來天衣無縫的事還是節外生枝。
“你弟昨晚的航班出國了,他當時酒駕,”說著,向董歎氣,“你趕緊回來一趟,江東廷能買的麵子,除了蔣家,還有傅成凜。事關你弟弟後半輩子,你去求也得求傅成凜幫這個忙。”